想到這柳美,為了替洋人辦事,真的非常善於利用各種機會和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對關係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具有很強的滲透能力。而且,柳美能夠找到並利用任何可能的漏洞或縫隙。
同時,柳美很會鑽空子,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投資機會。
李建對劉若菲的消息再次確認:“消息準確?”
“準確。剛剛查的。”
陳思思也覺得事情不簡單。
“李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柳美派人在背後搞鬼,搞亂了鐵礦,然後逐步蠶食股權?”
李建不置可否。
畢竟,柳美的手段極其沒有下限。
“柳美的手段,我們不是沒見過。這女人長得倒是漂亮,但是手段卻是極其不堪。”
李建轉念一想,說道:“不過,咱們還沒有證據柳美參與進來,事情還有轉機。”
陳思思歎息了一聲。
“柳美身後的這些外國投資機構,獲得了超國民待遇,獲得了減免了稅收優惠,還有大量的補貼。”
“這還不算,各方麵辦事情都大開綠燈,因此柳美這樣的買辦,橫行無忌,到處投資國內賺錢的企業。”
雖然陳思思抱怨,但是李建有清醒的認識。現在的社會發展階段,必須以市場換資金,市場換技術的方式引進外資。
雖然他也不願意看到那些華爾街的財團,扶植各種代理人,以各種馬甲投資關係到國計民生的產業,但是這是社會發展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於是勸導陳思思:“思思,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話題。雖然知道買辦有優勢,但是為了促進經濟發展,這種代價是必須的。畢竟,外資進來了,活躍了市場經濟,促進了就業,推動社會進步,這一點應該看到。”
陳思思自然知道李建說的是真的,但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我也看到。隻是我們本土企業,麵對這些外資,競爭起來,真的難。誒,有心無力的感覺。比如,我們的鐵礦啥時候也獲得稅收優惠?”
相比於陳思思,劉若菲倒是樂觀一點。
“思思姐,彆擔心。再過十年,估計我們本土的公司能夠超過這些外資,到時候,我們技術有了,管理經驗有了,產品也比老外更先進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把自己的市場搶回來,然後反推海外,占領他們的市場。”
李建沒想到劉若菲能夠想到這麼遠。
“菲菲說的對,就算是柳美這樣的買辦,遲早也會退出曆史舞台的。”
陳思思歎息一聲:“想得倒是容易,但是實際上,不容易實現。”
李建笑道:“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嘛。樂觀一點。哼!我就不信了,柳美還能蹦躂幾年?她以為自己那幫財團作為靠山,就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財團而已?這世間的資本,也如萬千事物一般,有生就有死,有興盛也會有消亡。天地尚不能久,財團又算得了什麼呢?總有一天,這幫財團會被人唾棄,資本家的嘴臉也會暴露出來。到時候,柳美自然難有容身之處。”
可是李建的樂觀,還是沒能阻擋柳美的腳步。
對此,陳思思是有清醒認識的。
“李建,你是不是太樂觀了?人家財團不僅控製著大宗商品,甚至還可以控製一些國家的政權。不是你能夠撼動的。算了,我覺得,還是彆和柳美硬碰硬了。隨她去吧。”
雖然李建不同意陳思思的觀點,但是覺得還是暫時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此時的柳美,真的就在內蒙大肆入股生產稀土的公司。
當李建帶著劉若菲和陳思思到了內蒙之後,就發現鐵礦的現狀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礦區停產,工人停工,股東在開會爭吵。
郭敢也過來了,帶著助手四處找工人代表和管理層商討解決辦法。
李建一行三人到了礦區,郭敢非常驚訝。
“李建老弟,你怎麼來了?”
“從證券老趙那裡得知消息,我就趕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郭敢有點焦頭爛額,不得不承認現狀不容樂觀。
“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罷工問題,後來發現,這裡的管理簡直爛透了。礦區的管理層有人貪腐,有人挪用公款,還有幾個勾結下遊冶煉公司,私底下低價賣掉不少鐵礦,中飽私囊。”
李建一聽,這簡直就是監守自盜啊。
“看來,得徹底整改才行。誒,本來我還以為問題不大,沒想到這些經理,礦長,簡直就是蛇鼠一窩。不行,必須下大力氣整改才行。”
郭敢見李建如此著急,急忙勸導:“先彆著急。這些事情,先放一放。最先要做的就是穩住工人情緒,儘快恢複生產。現在每停產一天,都是在虧錢啊。”
李建搖了搖頭。
“郭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稀土的問題。您派人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偷偷低價把稀土走私出去,或者是低價賣給一些空殼公司。”
郭敢有點驚訝。
“李建,你沒調調查,怎麼就知道這幫人在走私稀土?”
李建微微一笑:“看來,我是猜對了。果然出了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