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們都知道事態的嚴重，找我過來就是為了驗證你們的猜測，或者說，你們想要止損，但是缺乏動力。讓我過來，就是為了推動你們一把。是吧？”
陳嫣然哼了一聲。
糾正道：“是‘他們’，不是‘你們’。這些決策不包括我在內。我就是一個在這裡打雜的。”
“那個梳著大背頭的領導是你的誰？”
“我大伯，怎麼了？”
李建再次覺得不可思議。
“感情，你叔叔，你大伯都在這個係統當領導。這……”
陳嫣然笑道：“難道不行嗎？誰規定兄弟幾個不能在一個係統工作的？哼！少見多怪。我們這種情況多了去了。”
李建有點無語了。
“那好吧。你的叔叔陳主任，現在去南美了，你的大伯讓你來我這邊，是監督我的吧？”
“哎呀，說的那麼難聽。什麼監督？就是隨時聯絡這邊的交易員，確保信息及時傳達，以及操作上相互配合。畢竟，你不是我們係統的，不能指揮這邊的交易員。”
李建問道：“為什麼？陳主任手下的交易員，我都能指揮。不信，去問問！程曉手下的四個交易員，對我熟悉得很。”
陳嫣然笑道：“我知道。程曉跟我說了。不過，咱們這邊的交易員，你指揮不動。權限問題。以後慢慢跟你解釋。”
“那要是幫你們避免了這九億美元的損失，我有什麼好處？”
陳嫣然笑道：“收獲我們的友誼。嗬嗬……”
“切，誰需要你們的友誼。有沒有實際的好處，看得見，摸得著的。”
“你的三架私人飛機，用的是誰的牌照？還有特殊的通行證是誰頒發的？”
陳嫣然笑道，用手指了指腦袋，繼續說道，“還有你的轉賬為什麼暢通無阻？而期貨老王沒有這些通道，隻能通過地下錢莊轉錢，一次就被逮住了？”
陳嫣然的話，讓李建後背有點發涼。
“這，……”
李建這才發現，自己的轉賬，從來都是秒到賬的。無論是香港轉錢回內地，還是把人民幣換成港幣再換成美元，一切都很順暢。
“哎呀，彆想那麼多了。這次，我們會支付你的辛苦費的。就像我們邀請彆的金融谘詢公司給的報酬一樣。不行的，我們可以簽訂合同，或者開發票。”
李建心想，這都是多餘的。谘詢公司的報酬，最多不過幾百萬。
像自己這種級彆的交易者，等待行情之後，動動手指敲擊鍵盤，輕鬆四五個億。
“哎呀，算了。谘詢費什麼的，我就不要了。對了，我準備再買架直升飛機，怎麼樣，有沒有特殊通行證？”
“小菜一碟。對了，你買了，放在哪裡？學校裡，哈哈哈……”
李建都覺得有點無語了。這女孩，說話做事，真的不過腦子的。
“對了，你買那麼多水果做什麼？”
“第一次登門，總不能空著手吧？聽程曉說，你們的交易室的交易員都是女的，而且都喜歡吃水果，也就買點了。大家應該會喜歡吧？”
李建覺得還是提前敲打一下陳嫣然才行。
於是說道：“不知道。不過，去了之後，可不能耍小性子。我們的交易室一切都講究規矩，最主要的是行情來了，要聽話照做，有意見等收盤結束再提。”
“什麼破規矩。切。”陳嫣然此時想的是，如何獲取交易室交易員們的歡心，讓她能夠徹底跟她們打成一片。
當然，陳嫣然有她的致命法寶，那就是自來熟，擅長跟人套近乎。一兩句話，就能跟陌生人搞好關係，讓人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果然，陳嫣然的第一個受害者就是劉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