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笑道：“還真的是清倉甩賣。倉儲設備有限，生產出來的天然氣賣不出去，隻能低價傾銷了。誒，如果臨近交割日，天然氣價格要歸零了。”
“怎麼可能？難道生產天然氣不需要成本嗎？低於成本太多，太虧了，誰賣？”林思宜此時心情很好，畢竟自己的資產增加了不少。
李建想到自己看到的報道，確定紐交所很早就開始研究負價格。所以很有底氣地說道：“做生意嘛，有賺有虧。隻要能覆蓋可變成本，就有利可圖。賣是肯定要賣的，不賣掉難道排進空氣中？”
林思宜有點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天然氣價格的最低點應該在生產它的可變成本附近？”
李建從來沒有考慮過用可變成本來給期貨定價。
於是闡明自己的觀點：“我可沒有這麼說。我聽說，紐交所正在研究負價格。以後可能，商品期貨的價格可能要出現負數。”
一聽到負數的期貨價格，林思宜滿臉都是不以為意。
“切，怎麼可能？負數的意思，就是我花錢給你，讓你來買東西？”林思宜不相信，天下還有負數的期貨價格，這樣的事情確實如同白天能見到星星一般，不可能。
她覺得其他人也和她一樣不會信，而且也不應該相信。
“隻要是正常人，誰會相信期貨價格有負數的？”
陳思思也表示不相信。
質問李建：“期貨價格怎麼可能有負數的？怎麼可能要花錢給彆人，讓彆人來買自己的東西？這事情太奇葩了吧？商品如果賣不掉，扔掉或者處理掉就可以了。難道沒有生產成本？”
李建笑而不答。
劉若菲此時也默不作聲，大腦飛快地思考著李建的話。
“菲菲，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陳思思問道。
劉若菲想了一下，說道：“剛開始吧，乍一聽，這商品期貨價格是負數，真的很反直覺。反常識。但是仔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林思宜不由得笑道：“哈哈哈，菲菲，你真是著了李建的道了，他說什麼你都信。”
陳思思也問道：“菲菲，解釋一下，怎麼可能出現負數？最多跌到0，就是商品不值錢了，作廢了，那還能怎麼的？”
“考慮一些不容易儲存的，易燃易爆的，或者沒辦法短時間停止生產的東西。例如燃油和天然氣。如果生產多了，不容易儲存，又不能隨意排放，不得已的辦法是什麼？是不是被逼著，花錢讓人來運走？”
眾人一定，似乎有點道理。
林思宜好奇地問道：“菲菲，你是怎麼想的，居然能想到這一層。”
“誒，隨便想的。”劉若菲一副謙虛的樣子，讓林思宜覺得可疑。
追問道：“真的？”
李建對於劉若菲的理解能力，不禁嘖嘖稱讚。
“還得是菲菲能理解。其實，前段時間，就有報道說紐交所那邊研究期貨負價格了。隻是你們不關注而已。”
陳思思將信將疑，看著李建，問道：“你的意思，以後不能隨意抄底了？就算跌到0附近，也不行？”
“沒錯。以後抄底要小心。不過，他們現在還沒有出台負價格。問題不大。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特彆是臨近交割日的多單，那可真的不能隨意抄底。不然，真的變成負數的。”
陳思思還是覺得有點不可能。
“天方夜譚，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可能？”
林思宜倒是看得開，笑道：“管它那麼多。今天做空，翻了將近兩倍。等明天一個低開，抄底做多，說不定也能翻一兩倍。”
李建急忙製止：“現在天氣轉暖，天然氣看跌，你可彆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