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故意晾了沈雪半小時，這才一個人來到二樓會議室。
沈雪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喝著茶。
見到李建的時候，笑盈盈地說道：“你很喜歡林夢妍。”
“當然。這裡的人都喜歡她。”
“果真是個人才。能夠發現我的題目中故意設計的陷阱，還給出了最好的解決方案。這個徒弟，我收了。”
“抱歉，這個徒弟你收不了。我不讓她學了。擔心她跟你學壞。”
沈雪嫣然一笑，站起身，靠近李建。
“人的天性不同。有人天生就壞，不用學都已經很壞，有人天生就不壞，怎麼學都不會變壞。有點人天生不壞，學了就會壞。各種可能都有。所以，林夢妍變壞的可能性是多少？”
“你這是考驗我的統計學基礎？”
“嗬嗬，沒有。我想說的是，如果林夢妍天生就壞，學了也壞不到哪裡去。如果她不壞，學了可能變壞，也可能不壞。所以，變壞的概率是三分之一。”
李建搖了搖頭。
“不對，概率不能這麼算。”
“那怎麼算？”
“在我這裡，不管原來的本質如何，夢妍根本不可能變壞。到了你那裡就是50的概率變壞。所以，風險太大。我不允許這種風險，發生在我的交易員身上。”
“你是故意的，還是真不懂？”沈雪看著李建，不由得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林夢妍推門而入。
“李總，我覺得，我應該跟著沈小姐學一下。畢竟，未來，資金的全球布局，非常重要。”
李建看著林夢妍，問道：“你確定？很多事情，心放出去，就收不回來了。離岸金融的水很深，我擔心你把握不住。”
“嗬嗬，我能把持得住的。再深的水，隻要有底線，就不用擔心。”
沈雪笑道：“看吧，人家的選擇，比你堅定多了。哪像你，畏手畏腳，瞻前顧後的。夢妍，走，帶你吃點東西，我們聊一下接下來的訓練課程。”
李建沒有想到林夢妍自己對離岸金融這麼上頭。
沈雪的為人，可是為達目的不罷休的，跟著她學習，確實大概率會變得複雜。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林夢妍聊一下才行，不能被沈雪帶壞了。
憂心忡忡地回到辦公室，坐在位置上，看著行情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陳思思自然知道李建在想什麼。
“彆擔心了。林夢妍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沈雪最終可能反被林夢妍拿捏。這樣高智商的人，往往能夠找到事情的最優解，基本上不會觸碰到法律的邊緣。”
雖然陳思思說的並不一定對，但是在李建聽來，確實好受了一點。
“我就是不希望她被帶壞。畢竟，我還想著把程序化團隊進一步擴大，然後和楚曦月她們一起，組建一個更好的人工智能研究團隊。這是未來的趨勢。”
劉若菲這時候忽然笑道：“人工智能團隊已經初具規模了。上次晶晶姐提到過，如今的無人機，已經可以在人工智能的控製下，自動編組飛行了。”
“誒，再給夢妍一點時間。不行的話，咱們再招一批更強悍的交易員。”
劉若菲笑道：“李總，真的要放棄林夢妍了？”
“不是放棄。如果她在離岸金融這條路上，可以成功。那以後就讓她組建這樣的團隊。如此，我們可以把投資，擴張到全球。分散投資，確實很重要。”
事情的發展，很快超出了李建的預料。
林夢妍提出暫時搬到沈雪的小院子，跟她學習。
本來李建想要讓沈雪來交易室培訓林夢妍的，可是沈雪說每天來來去去的不方便，加上她的工作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