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來了。”
李建趕到陳主任辦公室,就發現氣氛不對。
辦公室裡,除了陳主任,還有幾個領導模樣的人。
年紀大約五十多,眉宇間的憂愁,快要擰出水來了。
李建看得出這幾人緊張和焦慮,還有一絲迷惘和無奈。
就好像看著什麼人被困在快要沉的船上,卻無法施救一般。
陳主任起身,握住李建的手,讓他坐下。
接著向身邊的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向諸位推薦的人,他的公司能夠幫我們解決目前的困境。”
“他?這麼年輕。能行嗎?”
“就是,老陳,你彆用一個大學生來糊弄我們好不好?”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老陳,你也太不靠譜了。”
“老陳,彆忽悠大夥兒行不?這都什麼時候了。”
“大家著急上火呢,老陳趕緊想辦法。不然,我們那礦,就沒了。”
幾人對於李建的出現,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是埋怨陳主任,怎麼找來這個年輕人濫竽充數。
這時候,在角落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
“諸位稍安勿躁。老陳既然叫他來,他必然有點本事。讓老陳說一下。”
“陳主任,這怎麼回事?”李建不解地問。
陳主任歎息道:“沒什麼,我們本想著拿下澳洲、印尼、非洲的三處稀土礦,已經布局了很久。誰知道,目前這三處礦產,都被澳洲一家礦業巨頭給攪和了。而且,對手的實力非常強悍,情報非常準。每次總是精準地截擊我們的投標和談判。就像他們能獲取我們的行動計劃一般。”
李建一聽,頓時明白了什麼。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幾位應該就是想要控製稀土產業的整個產業鏈,對不對?”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
“老陳,這怎麼回事?”
“這個計劃,也就我們幾個人知道。老陳,說清楚,消息是不是從你這出去的?”
“這年輕人不會是你的侄兒女婿吧?不然,這麼機密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泄密可是要砍頭的。”
“難怪我說,為什麼從澳洲、印尼到非洲,每次都被對手精準地截獲我們的投標。每次都搶先我們一步。原來出了內鬼。”
眾人開始把矛頭對準陳主任。
陳主任拿起鍍層已經掉落的保溫杯,狠狠地砸向會議桌。
“安靜!瞎嚷嚷啥呢?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能不能?”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打仗的時候,一切行動聽指揮。忘了?”
眾人默不作聲。
李建很欣賞陳主任這點,關鍵時刻,能一錘定音。
這一點,自己還得回去學學。
霸氣一點,或許能讓陳思思乖一點。
“老幾位,我們都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了。你們的老婆,都是我老婆介紹的。你們的兒女,也都是我老婆托關係送到名校的。就連你們的住房、車子,哪一樣不是我給你們弄的?”
“關鍵時刻,就都懷疑到我頭上了是吧?過河拆橋?落井下石?”
“都給我安靜一點,我讓這個年輕人來,就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互相爭吵的,不是讓你們懷疑的。如果因為覺得他年輕,就認為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可以走了。”
陳主任沉默了一分鐘,剛才還吵吵嚷嚷的幾人,頓時安靜了。
現場的空氣凝固了,仿佛都能擰出水來。
“不走的,就安靜一點,我沒問你們,都給我安靜地聽。彆出聲。”
李建心想,什麼叫做霸氣?這才叫做霸氣。
哪像自己,總是跟彆人商量。
如果從陳主任的角度看來,商量個屁,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