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萱不想看到江毓婷這種鋒芒畢露的樣子,於是急忙勸道:“毓婷,這事情得有證據,不能空口白牙。很可能是鄭總手下的人乾的,或者是訛傳。”
“不是訛傳,也不是空口白牙,我這是有證據的。看。”
江毓婷於是把資料遞給柳雨萱。
柳雨萱看了看,遞給李建。
“不得了,這真的是多重抵押。這鄭總,可真不講究。”李建不由得歎息,“人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可能會放下一切道德。”
柳雨萱笑道:“你呢?假如你是鄭總,你會在怎麼辦?”
李建想了想,如果自己處在鄭總的位置,也絕對不會拿著黃金去抵押貸款。
畢竟,這個時候了,再多的資金都是填不上窟窿的。
一個集團企業,到了這種短期債務的利息都還不上了,就是已經爛到骨子裡了,這樣的公司沒必要存在。
那麼,最應該做的,首先確保員工的工資和安置。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破產重組。雖然所有權移交給彆人,至少沒給社會帶來太大的負擔。
想到這裡,李建表示:“我會宣告破產。優先安置員工。然後等待破產重組。畢竟要有企業家的責任。”
“如此一來,你可能變得身無分文。”柳雨萱笑道。
“怎麼可能?”江毓婷氣憤地說道,“像他們這樣的人,早就在海外設立了信托資金。並且,已經把大部分的個人資產轉移到海外的信托裡。就算企業倒閉,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這部分資金。他們依然可以在海外瀟灑地過上帝王一般的生活。”
“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李建問道。
江毓婷咬牙切齒道:“沒錯。這個老鄭,最是令我不爽。國內賺錢國外花,老百姓創造的財富,都讓他們給轉走了。特麼的,氣死我了。不做空這樣的無良公司,我心頭難解恨。”
李建和柳雨萱從沒有見過江毓婷這個樣子。
李建勸道:“毓婷,你沒事吧?這樣想法是不是極端了點?至少老鄭也是企業家,也撐起了一個兩千億的大集團。給無數工人創造就業機會。”
“黑心商人而已。算不得什麼企業家。”江毓婷氣呼呼地說道。
柳雨萱看得出,江毓婷的話背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於是猜測,江毓婷的父母身亡,肯定與這個鄭總的公司有關係。
但是又不能直接問“你爸媽生前是不是和這個鄭總的公司有什麼經濟糾紛?”
於是笑道:“毓婷,我們做股票交易員的,不能摻雜個人情感。公正客觀地看待標的物的走勢才行。”
江毓婷忽然笑道:“我剛才是有點情緒化。不過,這波行情,如果交易室不投資,我用自己的賬戶投資。”
李建從江毓婷的表現來看,猜到這個鄭總和江毓婷或者她的父母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
這就是一場典型的複仇之戰,不是普通的投資行為了。
為了成人之美,加上自己對老鄭也沒有什麼好的觀感,於是表態:
“我們不投資。既然你要投資的話,這幾天就不安排任務給你了。對了,你要不要資金支持?”
江毓婷盤點了一下自己手頭的可用資金:“我的總身家有三個小目標。足夠了。”
李建想了想,這三個小目標也才幾千萬美金,太少了。
“三四千萬美金而已,不夠。這樣,我們讚助2億美金。用完還給我們就行。虧了就算了。”
李建說完,轉頭對柳雨萱交代:“雨萱,你幫她一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