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坊左中允孫承宗,也是皇長孫的老師,他比徐光啟高一級,左中允之下才是左讚善,之上還有諭德,再上庶子,左右春坊這些官都是太子的屬官,說是輔佐太子處理政務的,但太子也沒什麼公務,無非就是教導太子及皇孫。一般都是翰林院的翰林做久了,又沒合適職位但也不能不升官,就塞到這詹事府來,不過太子繼位他們就發達了。
孫承宗過去就當過塾師,正好就主要負責教皇長孫讀書。”
九千歲說道。
“皇長孫看起來並不喜歡他啊!”
楊信說道。
“咱們這位皇長孫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甚至自己還喜歡做木工,畢竟少年心性,但要說這讀書就沒多少興趣了,尤其是那些四書五經更是看著就煩。說起來他這年紀還不都是這樣子,外麵那些童生倒是要發憤讀書考狀元,可皇長孫不一樣,早晚都是要坐天下的。咱們萬歲爺可對這個長孫喜歡得緊,看這樣子他對你也頗為喜歡,以後有機會就常來這邊走動,我不在就找魏朝,多給他些銀子。你要記著,在這宮裡行事簡單得很,就是銀子開道,有銀子什麼都好辦,還有皇長孫的奶娘,她才是皇長孫最親近的,皇長孫對她那是言聽計從的。”
九千歲說道。
“我看另一位皇孫倒安靜得很。”
楊信說道。
“哪個不用太在意,以後坐天下的是皇長孫,他也就是個藩王。”
九千歲對以後弄死自己的人不屑一顧。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東宮,九千歲回西庫,楊信返回徐府,他得趕緊把望遠鏡做出來,這些天他可是接了不少活,雖然全是白乾的,不過好在他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是人情投資,彆人爭都爭不到這種機會。這時候天上又下起小雨,而且看起來新的大雨又在醞釀中,實際上整個萬曆年間饑荒不斷,前些年山東西部北部就持續大旱,但這時候的明朝政府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問題,山東的饑荒被方從哲賑濟解決。
萬曆的確不上朝。
但一個內閣製政府本來就不需要上朝。
各地和各部將奏折給他,內閣研究出處理方案,他看過後交給司禮監擬旨送六科審核,再由六科交通政司返回去,同時通知其他各部及全國,這是一個有效的行政體係。
那還上朝乾什麼?
聽那些官員湊上塊吵架嗎?
剛走出不遠楊信就發現後麵有人跟蹤。
楊信也沒跟他囉嗦,直接轉入旁邊小巷,那人傻乎乎地跟了進去,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一段,楊信驀然轉身……
“誰讓你跟蹤我的?”
楊信說道。
“路又不是你家的,彆人不能走啊!”
那人帶著一絲慌亂說道。
楊信點了點頭,驟然間他縱身躍起,那人急忙轉身就要跑,但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楊信,轉眼間就到了他背後,然後一把掐住了他脖子,就像撲倒小鹿的獵豹般,直接把他腦袋按在了地麵的泥水中。那人張開嘴剛要呼救就被雨後地麵的泥漿堵了口鼻,他發瘋一樣掙紮著,但卻絲毫無法擺脫楊信的控製,而窒息的感覺讓他越來越無力。
旁邊的院門驀然打開,一柄小花傘撐出,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開開心心地走出來……
“噓!”
楊信做禁聲狀。
小女孩茫然地看著他,他手中那人還在泥水中掙紮。
“啊!”
她驟然尖叫一聲。
緊接著裡麵一個男子跑出來,看到這場麵也愣了,不過他隨即清醒過來,以最快速度把那小女孩拽進去,然後迅速關上了大門。楊信一臉無語地把那人提起來,後者癱軟地咳嗽著吐出嘴裡的泥水,剛剛在鬼門關走過的他渾身顫抖著。
“現在你該說了吧?”
楊信說道。
“是,是汪監生,他讓小的跟著公子。”
那人哆哆嗦嗦地說。
“沒說讓你跟著我乾什麼?”
楊信說道。
“沒,沒有,他隻是讓小的跟著公子而已,沒說彆的,就是看看公子去了哪裡!”
那人戰戰兢兢地說。
這就是汪文言的回複了,他告訴楊信自己已經明白了,既然你敢公然挑釁,那我們也不能裝不懂,咱們要鬥就堂堂正正鬥,我們不會躲在暗處讓你連是誰在搞你都不知道的。
說白了這就是下戰書。
“是個敞亮人,回去告訴他,我喜歡他這樣的!還有,你以後做人不要那麼囂張,早點說明白不就用不著受苦了嗎?”
楊信滿意地說。
說完他把這家夥直接扔在了泥水中,然後走到那家人門前敲了敲人家的房門。
“開門,不開門我就砸開了!”
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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