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說道。
他也有自知之明。
“誰說我等私闖民宅?我等乃是前來捉拿逃犯,送逃犯到刑部治罪,這賊人殺人潛逃,受奸黨包庇,不但逍遙法外,而且不斷行凶傷人,我等皆是食朝廷之祿,當以匡正天下為己任,豈有坐視之理!”
一個青蟲指著楊信,義正言辭地喝道。
“對!”
……
他周圍一片義憤的聲討。
然後楊信又踩了踩腳下那個倒黴的青蟲……
“啊,這賊人又要掙脫!”
他在後者的慘叫中笑咪咪地說道。
“太祖大誥在此,爾等不顧陳某明言阻攔,強行破門入我舅父府中,這不是私闖民宅又是什麼?陳某不管爾等所為何事,此乃徐家私宅,沒有徐家允許擅闖者打死勿論。”
陳於階舉著大誥說道。
“陳生員,本官才是執法者,而你不是,這裡隻有本官才能決定誰是罪犯!”
劉禦史冷笑道。
“就算執法也得講理吧?”
許顯純說道。
“本官正欲帶他去講理!”
劉禦史說道。
“讓人帶幾十斤重枷?是他私闖民宅還是這些人私闖民宅?”
陳於階說道。
“既然陳生員講太祖製度,那本官就跟你講太祖製度!”
劉禦史冷笑著打量一下楊信。
“你可有功名在身?”
他問道。
“沒有!”
楊信很乾脆地回答。
“何籍?農?商?衛?匠?”
劉禦史問道。
“農!”
楊信回答。
他哪知道黃鎮回去給自己弄個什麼身份證啊!
不過黃鎮倒是商籍,而他手下那些夥計亂七八糟,基本上都是民籍,就是普通農民身份。那麼黃鎮給他辦的,最大可能就是民籍,他的操作方式應該是冒名頂替,也就是花錢買通地方的保甲,冒用那些因為意外剛死了的人身份。這年頭又沒照片來核對,更不可能驗dna,最多有那麼幾個字的大概描述,隻要買通了保甲,買通地方士紳,根本不會有人查出這個人是不是假冒的。
黃鎮手下那幾個夥計都是這樣的。
而官府對地方的統治,無非就是靠著士紳和保甲,這些人買通就完全沒什麼可擔心了,實際上黃鎮這樣販私鹽的,背後同樣肯定有地方士紳撐腰,否則私鹽運到河間賣給誰?
他得有合作者。
“民籍,無功名,也就是庶民,太祖製度,庶民不得飾金玉,衣長去地不得低於五寸,你僭飾玉佩,衣長去地不足五寸,皆屬違製,那今日本官就以太祖製度拿你。你們跟本官講製度,難道你們比本官更懂?本官想拿你有的是理由,本官要抓你總能抓你!左右,立刻將其拿下,此人凶悍野蠻,為防其逃跑,須得先枷起來再說,陳生員,許僉事,本官是否有執法不公?”
劉禦史得意地說。
那些弓兵迅速拿著木枷和腳鐐向前……
“我可以揍他嗎?”
楊信低聲說道。
“我覺得你這時候應該跑,隻要進了衙門,那我保證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的倆腿給打斷,你今天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陳於階麵無表情地低聲說。
“那我跑了你怎麼辦?”
楊信說道。
“他們又不是我打的。”
陳於階說道。
“這就可以了!”
楊信滿意地說
說話間他又開始挽袖子了。
“你要乾什麼?”
陳於階驚悚地說。
“既然都要跑路了,那自然先要把仇報了,我總不能就這麼走了吧?那樣未免太對不起觀眾了!”
楊信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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