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他的銀子得陳子龍,徐孚遠這些世家出,對於大股東們家的這些年輕人要在公司當個秘書,助理什麼的,沈廷揚當然不敢拒絕。
雖然他其實不靠這些人打仗,他打仗全靠手底下的荷蘭人。
“年少有為啊!”
楊信說道。
現在的陳子龍也是小鮮肉一枚啊!
而楊如是才八歲。
陳子龍,柳如是,陳圓圓,秦淮河上這些標誌性的名字,已經越來越多出現在他麵前了。
“在下……”
陳子龍說道。
“我與令尊兄弟相稱。”
楊信很無恥地說道。
“呃,晚輩。”
陳子龍忍著惡心說道“晚輩奉命前來向都督稟明當日情形。”
“這個暫時還不必。
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先得為叔去看過再說,此時你說也無用,等為叔到了你們那邊,帶著人仔細搜查之後,你們再說也不遲。
你們放心,為叔一向明鏡高懸公正嚴明,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意外導致,還是彆有用心者故意挑起戰端,為叔都會查明!
但此時說也沒用。”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道。
話說他來這裡可是有正事的。
他是受昭義市監劉時敏所托,前來調查忠勇軍與常捷軍衝突,並對雙方進行安撫,以避免雙方衝突擴大,恢複無錫的和平,同樣也是避免這裡的衝突引發各地團練與忠勇軍的戰爭。可不是來胡鬨的,這是有正經公事的,至於辦完這件事之後自然繼續沿運河南下,他總不能再折回鎮江去江西吧?
浙江可是軍情緊急。
許都都已經摧枯拉朽般占領溫州,到目前為止,大明已經失去半個浙江,另外加上小塊江西了。
“河間侯,”
陳子龍說道。
“叔父也不叫一聲!”
楊信擺出長輩姿態說道。
“叔父,叔父欲帶領兵馬前去?”
陳子龍說道。
“那是自然,為叔辦完此事,還得趕緊南下杭州呢!”
楊信笑著說道。
“叔父,請恕小侄直言,南京兵部有明令,叔父所部應自江西進軍,不得越出昭義市界,縱然叔父亦不能越界,而且嚴令各地不得放行。如今常捷軍奉命守衛此界,自然也要遵從南京兵部命令,叔父若要從此過去,恐怕還有些不妥。”
陳子龍說道。
“哈,笑話,為叔總督軍務,持尚方寶劍節製各軍,有臨機決斷之權,南京兵部可沒權管我。”
楊信說道。
“但南京兵部有權管我們。”
陳子龍說道。
“賢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敢阻攔不成?雖然咱們叔侄感情親,可這軍務上容不得馬虎,軍情緊急,浙江危在旦夕,若你們敢阻攔,叔父可要請出尚方寶劍了。”
楊信說道。
“叔父,請叔父也不要讓我們為難。”
陳子龍說道。
“那若我一定要你們為難呢?”
楊信說道。
陳子龍猶豫了一下。
“叔父,小侄隻是軍中參謀,並無決斷之權,若叔父執意如此,小侄隻能回去稟明常捷軍徐統製,不過以小侄之見倒不如叔父與徐統製麵談。叔父的確軍情緊急不敢拖延,但徐統製奉命守衛此地,也不敢違抗南京兵部命令,最好莫過於二位麵談。”
他說道。
“可以,我在此等徐霞客!”
楊信說道。
談判啊,話說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談判的嗎?蘇州士紳大會已經明確,他們就是要以武力抵抗的,那麼雙方還有什麼可談判的?
“叔父,徐統製不便至此。”
陳子龍說道。
“那你們想在哪裡?難道還要為叔跑去見徐霞客?他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他雖說是常捷軍統製,但這種團練職務不提也罷,說到底他終歸不過一個童生,連生員都算不上,還想我一個堂堂侯爵去見他?簡直是笑話!”
楊信說道。
可憐的徐霞客的確至今還是童生。
“那就在前麵稅關如何?”
陳子龍指著前麵那座太監衙門說道。
今天兩章,這幾天溫度起伏太大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