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尹,你也該管一管底下的衙役了,就這麼有氣無力的坐在門前,見到人隨手就甩出一本登記簿讓登記排隊?”
“如此做派,哪有一點官府人員的樣子?讓百姓們怎麼看?這不是有辱朝廷與聖上的威嚴嗎?!”
文昌侯見到任波倫出現,臉上的那一抹呆滯瞬間變成了怒火,指著門前的衙役大吼道。
“咳咳,文昌侯有所不知,這隻是衙門裡麵的臨時工,剛剛招過來不懂規矩,還請見諒。”
任波倫聞言裝模作樣的表示歉意,然後轉頭向臨時工衙役冷喝道:“見到文昌侯也不行禮,明天不用來了!”
“喏……”
衙役聞言滿臉愕然的點了點頭,耷拉著腦袋。
“不過,京城衙門確實是有這條規矩,凡是來辦事的都得先登記,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依次辦事。”
任波倫轉頭話鋒一轉,聲音淡淡的說道。
對此,文昌侯卻是嗤笑一聲:“那些規矩都是給屁民定的,本候是貴族,能和屁民們一樣嗎?”
“額,文昌侯說的倒也是這個道理,那就裡麵請吧。”
任波倫見到文昌侯前後說話立場差距如此之大,倒也不奇怪,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文昌侯畢竟是封侯,任波倫讓底下人為難一下就罷了,倒也不敢真的一點麵子不給。
京城衙門的大堂之中,任波倫此時一身官袍,神態莊重的坐在案牘之後,左手前麵是令簽,右手前麵是驚堂木,頭頂上一塊明晃晃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明鏡高懸’。
“任府尹,本候急著趕時間,就彆用那麼多的規矩了,本候直接將案情說一下,你趕緊派人辦案吧。”
文昌侯心裡麵急著要回去府邸找回場子,哪裡等得了任波倫把一套流程走完,就開口催促道。
“侯爺,這裡是京城衙門,天子腳下,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到了這裡也得按照規矩來,您也不能例外。”
然而坐在公堂之中的任波倫神色肅穆,一板一眼的說道,絲毫不再給文昌侯麵子。
“好吧好吧,你快些。”
文昌侯見狀知道拗不過,也隻好按照規矩來。
“啪!”
下一刻,任波倫坐在案牘後麵猛然摔下驚堂木,頓時發出了一道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響。
“踏踏踏……”
緊接著,兩隊手持著水火棍的衙役們便列隊小步跑入公堂之中,分彆站在左右兩側。
“公堂主簿何在?”
任波倫等到衙役們到齊,此時又開口問道。
“下官在!”
主簿起身躬身一拜,開口回應。
“公堂書吏何在?”
任波倫再度喝問道。
“下官在!”
書吏站直身子,同樣躬身一拜。
每次升堂之前,除了府尹和一眾衙役們之外,主簿與書吏也必須要在,負責做當堂筆錄,日後形成卷宗留底。
“升堂!”
任波倫見到兩人都到了之後,這才神情一板,又是猛摔了一下驚堂木,聲音威嚴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