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剛剛被抬進來的時候我掃了一眼,中刀的地方是胸口偏左,靠近心脈,連一口氣都沒了,隻剩下半口氣。”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他!”
賈掌櫃挺到安平伯和鄧小凡的問話,此時憑借著自己多年的經驗,開口說道。
“他是唯一的活口,若是死了,那咱們的清白怎麼辦?”
鄧小凡一聽到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
“神仙保佑,這個人可千萬彆死啊,否則本候可就說不清了!”
文昌侯同樣是滿臉的失望,然而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剛剛刺客被送過來的時候,他確實是極度的緊張,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
這一次的刺殺,還傷了六公主,這可是能滿門抄斬的大罪!
“那也沒辦法,這人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過……若是有極其厲害的補藥吊著氣,然後施展針灸護住心脈,說不定能讓他在臨死之前說出來話。”
賈掌櫃此時眼眸中劃過一抹亮色,然而這一抹亮色很快便消失了,獨自坐在角落裡麵搖頭。
“賈掌櫃,你剛還說有辦法,現在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文昌侯又被賈掌櫃嚇得心怦怦直跳,麵色不悅的問道。
安平伯黑著臉低喝一聲:“管他死不死呢,隻要能證明咱們的清白就成!”
“主要是,這種情況需要的補藥至少是百年以上的人參,極其難得,有價無市!而且施展針灸的人,需要極高的手段,據我所知京城的醫師無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即便是宮裡麵的禦醫也不行!”
賈掌櫃作為醫師,此時隻能歎氣。
他是幾個人之中身份最低的人,如果一定要死一個,那肯定是他了……
“呼——”
文昌侯聞言,麵色愈發難看,不過心卻是又放了下來。
正在此時,地牢的大門被打開,又是一連串的人走了下來,出現在眾人的眼簾之中。
“張老弟,這個刺客是最後一個活口,意義重大,你一定要想儘辦法讓他開口!”
任波倫此時麵色嚴肅的領著張世安走進了地牢之中,徑直便向受傷刺客所在的牢房走去,就和關押文昌侯等人的房間相鄰,中間隻是用木棍隔著。
“老哥放心,不需要你說我也會儘全力!”
張世安此時麵色同樣不善,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要對自己動手!
“張世安,本少爺隻是和你鬥了幾句嘴,你犯得著把我也捎帶上嗎?”
鄧小凡見到張世安過來,眼睛都紅了。
安平伯也是黑著臉大喊:“張世安,老夫的兒子被你弄到了邊疆,你難道要趕儘殺絕嗎?”
“混賬,本候的侯府都被你坑了,現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你竟然還不肯放過,你還是人嗎?”
文昌侯同樣是瞪著眼睛,對著張世安大罵,要不然不隨群。
唯有賈掌櫃躲在邊上,壓根不敢說話。
“你們最好是期盼著我能問出來真凶,不然你們都是嫌疑人,到時候恐怕要嘗嘗刺骨醒神針的威力。”
對於這幫人,張世安隻是冷淡的掃了一眼,然後便開始研究躺在床上的刺客。
“刺骨醒神針,是什麼玩意兒?”
文昌侯等人聽到張世安的話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就是有種極其疼痛的針法,我曾經見到了一次,簡直是恐怖至極……”
賈掌櫃麵色恐懼,想起了之前在朱雀大街,張世安僅僅用幾針就讓他的手下疼的死去活來……
“嘶——”
文昌侯等人聽完都沉默了,隻是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