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草原之上,芳草與碧天連接在一起,北境的風兒輕輕吹過,引得遍地青草隨風搖曳像是海浪般浪漫,這是獨屬於草原的風景!
若是沒有戰爭與殺戮,這裡簡直就是豪邁詩人的天堂。
但是一年有四季,季季不同。
春夏時的碧草連天,在秋冬時會化作枯黃雪白,蓬勃的生機也會隨著季節的變化而枯萎。
四季的變化,生機的枯萎,便是這片草原上人們周而複始的齒輪,他們在春夏時縱馬奔馳,豪邁不羈,也在秋冬時裹緊了皮衣,穿越枯黃的草原,手握鋼刀,向草原之外的平原展開掠奪。
就如同四季的變換一般無法逆轉,草原內外的人們從出生時開始,便在上蒼的推動下相互殺戮,相互掠奪,永無止境!
而就像這片草原上分布著無數個品種的草一般,這裡的人們雖然被統一成為胡虜,但卻有著大小不同的民族,諸如匈奴、瓦剌、月氏等等。
匈奴的王庭之內,大單於冒菜正坐在狼牙寶座上喝酒,手中的彎刀從羊排上切下來一塊嫩肉,塞入口中。
而正在此時,一個匈奴斥候下馬奔入王庭,神情冷峻的開口道:“大單於,今天又有三具屍體運了過來!”
“啪!”
大單於冒菜聞言虎目一寒,一把將手中的羊排砸在地上,手握著彎刀向帳外走去。
而在他身後,一眾匈奴的將領們也都是緊隨其後,目光中散發著一片片寒意,顯然是知道接下來會看到的場景。
帳外,一匹馬車上躺著三個神情扭曲的胡虜死囚,他們四肢早已僵硬,但是死不瞑目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絕望與不甘!
“還是那個張世安乾的嗎?!”
冒菜看到這一幕,沙啞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殺意!
這些天以來,他幾乎天天都能夠收到被青黴素毒死的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是死狀淒慘!
“殺光那些漢人!”
“我們隻不過是想要他們一些糧食,他們竟然就下此毒手!”
“雙方交戰,無論我們用什麼手段,但從未如此殘忍的殺害過俘虜,是那些漢人破壞了規矩!”
“大單於,我們不能再等著他們被瘟疫折磨死了,必須要報複,要反擊!”
冒菜大單於的身後,無數胡虜將領以及士兵們此時悍然拔刀。目光通紅的開口大吼!
這些天來每一次送來的屍體,都化作了他們心中的仇恨,如今再也難以抑製!
“他們這麼對待俘虜,長生天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冒菜回首看了一眼憤怒的部下們,心中的殺意也在不斷沸騰!
作為草原上的雄主,他知道部下們的彎刀早已磨得錚亮,若是再不出手殺敵,則必然會被反傷!
“長生天!”
“長生天!”
“長生天!”
一個又一個的胡虜將士走出營帳,手握著彎刀瘋狂大吼!
三具屍體被放在篝火上點燃,鵝黃色的火焰映照在每個人的瞳孔之內,就如同他們心中的火焰化為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