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彆鬨，我可是個遵守法律的人，怎麼會殺人？”
張世安聞言眉角一挑：“那麼多人等著抓我的把柄呢，我若是殺了你，也是要惹出來一堆麻煩。”
“難道……你不殺我？”
鄧小凡聞言，眼眸猛然一亮，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當然不殺你，但你卻注定死在這裡。”
張世安掃了他一眼，像是看弱智一樣。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覺得自己能活著啊？
“嗬嗬，我就知道！”
鄧小凡剛剛才升起的一絲絲希望瞬間就又破滅了，不過張世安的話還是給了他又一個發泄的出口，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對吧？無論我今天是怎麼死在這裡的，你肯定都要粘上關係，大家都看到你進來這個房間了！我們父子兩個都死在了你的手裡，那些世家們肯定會用這個理由抨擊你，你也彆想好過！”
“嗬嗬，我也不怕告訴你，在大乾沒有人會因為煤火爐的事情扳倒我！你們父子兩個死了也是白死。”
張世安對他的威脅毫不在乎，很反常的說了大話。
“煤火爐牽扯到上千萬兩銀子，你就這麼自信？”
鄧小凡對他的話壓根不信，歸根結底，他不相信那些人會對這麼龐大的財富無動於衷！
“這麼多的銀子，我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所以我就找了個合作夥伴。”
張世安淡淡道：“姑父大人也真夠黑的，一開始給了十萬兩銀子，然後從我這裡拿走了上百倍……”
“合作夥伴？姑父大人？”
鄧小凡聞言眼眸中劃過一抹疑惑，下一瞬間神情便是猛然一震，眼睛瞪得滾圓：“難道是……”
“你猜對了，就是他。”
沒等鄧小凡說完，張世安便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眼神。
“嘶——”
鄧小凡得到了確認之後猛然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了一般，慘笑道：“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啊……”
“好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該說的話話也都說了，現在該辦正事了。”
張世安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契約，放在桌子上說道：“簽字畫押吧。”
“這是什麼？”
鄧小凡見狀疑惑的問道。
“是你將所有煤火爐轉讓給我的契約，畢竟這是你當眾說出來的。”
張世安還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你家的宅子我不要，嫌晦氣。”
“我若是不簽，又如何？”
鄧小凡覺得自己反正是要死了，就想給張世安添堵。
“你是見過我折磨人的手短的，若是想死的舒服些，那就彆做傻事。”
張世安眉角輕輕一跳，眼眸中多了一抹冷意。
“我簽！”
鄧小凡忽然就想起了張世安當初在京城衙門地牢中逼問刺客的場景，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若是讓他那麼死，那簡直是……
隨即，鄧小凡起身含著怒火在契約上簽字畫押，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至此，他一句話也不想說了，隻有等待死亡的時刻來臨。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