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抄斬,石文忠是什麼罪名?”
張世安聽到石文忠全家都被斬了的消息,神情頗感意外,因為這個人與其他的一般言官不同,以他的影響力,隱隱間已經是言官之首了,若是沒有什麼極其惡劣的罪名,很難到全家抄斬這一步。
錢不多咂舌道:“那他的罪名可就多了,像什麼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的罪名都有,其中最讓陛下發怒的是侵占了百姓三千多畝天地,單單是小妾就娶了十二房,最小的不過是十四歲,全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被他幾兩銀子就強買了。”
“若是這樣,這人死的不冤。”
張世安聞言目光陰沉了下來,之前看著石文忠道貌岸然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但是沒想到這個老混蛋比鄧小凡父子兩個混賬多了。
“聽說以前和石文忠關係走得近的人,全都被嚇破了膽子,有幾個沒等朝廷的人過去就直接上吊了,還有一些則是一天上了五六道奏折大罵石文忠。這一次下來,估計又要死不少人了。”
錢不多幸災樂禍的咧嘴笑道:“真是惡有惡報!”
張世安微微頷首:“那幫人和陛下不是一條心,遲早的事而已。”
說罷,張世安就和錢不多一起返回縣衙,吃飯休息。
轉眼之間,又是兩個月過去,漫長的寒冬已經消散,氣溫開始逐漸回暖,之前路邊枯黃的野草恢複生機,老樹抽出新芽,南飛的北燕開始成群結隊的回歸,在天空中陸續掠過。
兩個月的時間,京城中又是五六百個人頭落地,砍頭流的血將東西坊市的一片白地都泡透了。
張世安在清豐縣一直聽到京城的消息,中間趙成乾回宮一次,回來之後興奮的描述了京城中的形勢。
而在一個多月之前,楊萬裡等二百多個清豐縣僅有的技工班學員都已經順利畢業,張世安根據他們的年齡和性彆安排了不同的任務,楊萬裡等一眾年齡在四十歲之下的人當然是作為主力,主要從事研究生產,而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還有女人則是被安排成教師,讓他們培養出更多懂得現代知識的人才。
在張世安的主持下,清豐縣現在是集中力量辦大事,調了一萬多個青壯勞力聽指揮,短短十天就把製造玻璃、混凝土和土法煉鐵的設備造出來了個大概,楊萬裡等人整日奔走在廠區之中,指導工人們怎麼開展生產,進展飛快。
各個工廠投產直到現在,已經造出了大批的混凝土、鋼鐵以及玻璃製品,張世安大多數時候都隻是提出個思路框架,剩下的事情交給楊萬裡等人去辦就行,眾人集思廣益,搞出了不少的花樣。
“老張,現在的清豐縣哪裡還有個縣城的樣子,這裡每天都在出現以前從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感覺比京城強了一百倍!”
趙成乾這段時間親眼見證了清豐縣的變化,內心受到了極大震撼,期待的說道:“以後我當皇帝以後,乾脆把遷都到這裡吧!”
“?”
張世安目光一片複雜:“你遷都到這裡,那我去哪?”
“各論各的,這裡即是我的京都,也是你的封地。”
趙成乾歪了歪腦袋,靈光一閃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京都是我的封地,我的封地也是你的京城?”
張世安服了趙成乾的腦回路,這種不著調的點子也就他能想得出來。
趙成乾也覺得不太靠譜,嘿嘿笑道:“現在若是父皇和母後他們過來清豐縣,恐怕會被驚訝的下巴掉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