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王淵,跟我們走一趟!”
大牢內,王淵又見到了剛剛帶走自己堂哥的士兵,從對方的嘴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冤枉!我沒有養外室!”
“我冤枉,我沒有養外室啊!”
王淵剛剛在大牢之中,都聽到了自己堂哥王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時的他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樣,拚命的喊著冤枉!
“彆慌!”
“他們最多也就是暴打你一頓,隻要沒有證據,你也隻是受一點皮肉之苦!”
“記住了,你若是不咬緊口風,那就真的要死了!”
寧遠縣令看到王淵如此慌張,眼眸中滿是嫌棄,但還是得提醒他。
“嗯……我明白了!”
王淵聽到這番話,這才稍微鎮靜了一些,在心中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很快,他就也被帶到了縣衙大堂之中。
“堂……堂哥?”
王淵隔著老遠,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剛剛走到縣衙大堂,就看到了地麵上還新鮮的血痕。
他順著血痕望去,瞳孔猛然一縮,竟然見到了自己堂哥王進的頭顱滾在地上,雙目暴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噗通!”
王淵被這一幕刺激的麵色慘白,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個巨大的疑惑縈繞在他的心間——隻是養個外室,就會被砍頭嗎?
“老規矩,動手吧。”
張世安這次甚至是懶得看王淵一眼,就向士兵們揮了揮手。
“什麼老規矩?”
王淵聞言眼眸中劃過一抹疑惑。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士兵們手中還在滴血的水火棍,瞬間就明白了!
隻是,他明白的有些遲了!
“啊!”
“侯爺!下官犯了什麼錯啊!”
“您還沒審問呢!”
王淵被打的都懵圈了,滿臉的委屈!
他還沒被審問就直接上刑?
這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當了一輩子的狗官,但是與張世安的操作比起來,王淵感覺自己簡直是天大的好官啊!
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打昏了過去。
士兵們很是熟練的拖著王源,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噗通!”
趙成乾學著剛剛張世安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罪官王淵,現已伏法!”
“去把寧遠縣的典史提過來!”
張世安看了一眼官員的名單,隨意的挑了一個倒黴蛋。
……
“典史劉武商,出來吧!”
士兵的聲音又在大牢中響起,就像是催命的魔音一般。
劉武商是個身材乾瘦的老頭,此時擠出了一道笑容:“本官十年前就不能行人事了,從未有過外室!”
“他們現在這就是在逼打成招,之所以讓你出去,肯定是因為前麵的王家兩兄弟沒有招供!”
“記住我的話,隻有咬緊了牙,才能活下去!”
每帶走一個人,寧遠縣令都要叮囑一番。
“放心,我都一把年紀了,張世安對我用不了幾下,我就暈過去了。”
劉武周比起前麵的王家兄弟,顯然是有把握多了,出去的時候嘴上還掛著笑容。
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持續到走到縣衙大堂的五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