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不等那些旋風刮到眼前,又大聲道“今天,我把這薛家的後人帶來了。在你們麵前,將他一刀兩斷,了卻了這一段恩怨。”
隨後,他須發皆張,向薛倩喝到“姓薛的,你過來。”
這聲音嚴厲無比,即使我,也被驚得一哆嗦。我敢保證,如果呂先生早點把這幅嘴臉擺出來。我和薛倩絕對不敢動他。
薛倩被呂先生喝了這一嗓子,臉色馬上就變了。然後他一轉身,居然打算逃跑。
呂先生冷笑一聲,惡狠狠地走過去,伸手揪住他的頭發了。隨後,手上一用力,踉踉蹌蹌的把薛倩揪過來了。
薛倩破口大罵“老道,你要乾嘛?”
呂先生惡狠狠地道“小子,你以為我真的連鬼都騙嗎?好容易把你哄來,你這次就不用走了。”
呂先生揪著不住掙紮的薛倩,大聲喊道“各位。今天我要手刃這姓薛的。這小子一死,姓薛的就絕戶了。他死了之後,我給你們蓋一間忠烈祠。你們幾百年的冤屈,這就在我手上昭雪了。”
薛倩不停地破口大罵。而我看著發狂的呂先生心驚不已,有點想要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了。
呂先生喊了這一番話之後,槐樹林裡麵狂風大作,刮得我甚至有些搖晃。那些惡鬼,似乎很興奮,它們等這一幕,應該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呂先生一伸手,從懷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來。大喝一聲“薛倩,你準備好了沒?”
薛倩破口大罵“媽的,你要殺我,還問我準備好沒?”
呂先生暗罵一聲“蠢貨。”隨後,將一個東西塞到薛倩嘴裡了。
與此同時,呂先生伸手將薛倩背後的假人拉下來了。然後掄圓了胳膊,一刀將假人砍斷了。
假人掉在地上,變成兩截。雖然知道這東西假的,不過看起來,仍然慘兮兮的。
槐樹林裡的陰風,忽然減下去了。在馬路上徘徊了一會,就漸漸的消散掉了。
呂先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道“還記得我交代你的事嗎?”
我小心翼翼的點點頭,緩步走到槐樹林邊,用木刀在槐樹上重重的劃了一道。槐樹林再也沒有任何聲息了。我站在一棵大槐樹麵前,感覺這地方變得很平和,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戾氣。這時候雖然晚上,但我覺得暖洋洋的。
呂先生變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看著我“怎麼樣?感覺難受嗎?”
我迷茫的道“不難受啊,為什麼要難受?”
呂先生滿意的點點頭“不難受就好。看來,這裡的惡鬼真的走了。不然的話,你敢砍樹,這時候已經倒在地上,抱頭打滾了。”
我低聲罵了一聲“媽的,原來拿我做實驗。”
薛倩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呂先生,低聲罵了一句“你媽的。”然後,他兩腿一軟,倒在地上了,他當真嚇壞了。
薛倩坐在地上之後,有個東西從他嘴裡吐了出來,我撿起來看了看,那隻屍牙。
我咧咧嘴,對薛倩“哥們,你知道這玩意多臟嗎?”
呂先生擺擺手“彆這個。剛才要不有這寶貝抑製住薛倩的生氣,那些惡鬼不一定相信他被我殺了。”
隨後,他笑嘻嘻的道“趙莽,怎麼樣?我剛才演得怎麼樣?”
我隻得點點頭“演的,演的還不錯。”
呂先生拍拍我的肩膀,道“走吧,扶著這小子。咱們回家。明天找幾個工人,把這些槐樹砍了。”
我把薛倩扶起來,道“咱們要砍樹,政府同意嗎?周圍的居民同意嗎?”
呂先生嘿嘿笑了一聲“不同意?這一片槐樹林為禍一方,咱們把它解決了,政府還得給咱們工錢呢。”
事實上,確實如同呂先生所。區政府聽我們不信邪,要砍這裡的槐樹,不僅大為讚賞,而且很痛快的同意了我們在原址建一座忠烈祠的要求。我聽,他們正在研究以忠烈祠為中心,建一個景點。
之後,砍樹蓋房的工程,就轉手給政府了。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呂先生看了看外麵熱火朝天的工地,回頭對薛倩“等忠烈祠蓋好之後,我也就走了。現在趁著有時間,咱們就把薛家老祖宗的墳起出來吧。”
薛倩和薛阿姨已經聽了白發老人的事。當即準備了些香燭紙錢,就跟著我和呂先生去尋那座墳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