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被鋪在桌麵上,相比較矮個的那位漢子執筆,寫上了一行字:“稟:我們隻知道瘴眼橋。”
“是通往穀墟聖境的索道口麼?”秋露核實問道。
兩名漢子對望,然後委屈的點頭。
“那裡誰管事?”秋露想了想,又再問。
矮個漢子在秋露的注視之下,不得已再次落筆:“霧煙堂。”
“是索家的人?”秋露有些高興起來。
矮個猶豫著點頭認可。
“那就先去那裡,隨後的事就不需要你們管了。”秋露點頭很是得意。
肖程程是知道索家的,因為索如煙是穀主秋正的關門弟子。
兩名漢子不敢吱聲,但心中又存有,他倆不敢看秋露,隻能看著肖程程。
“鐵牌在手,如見其人,我們去了瘴眼橋,他們也是要認這牌子的。”肖程程將話說得很是含蓄。
兩名漢子隨後拿定主意,點頭認可,一同跑進裡屋,叮咚著準備起行囊,不多會就跑了出來。
此時兩人手中各自拿了一根長杆,服裝也換了一套暗灰色,顯得格外的精神。
秋露揮手,兩名漢子也不再糾結,直接出屋帶路,肖程程有些猶豫,她飛快的將那張被卷揉成團的紙展開,並平攤在了桌上。
四人是在夜色中行進的,而巴陰寨的夜太過安靜,能夠聽見的隻能是自己人的腳步聲,如此氣氛顯得很緊張。
起初巴陰寨的屋舍密集,顯然都是寨中村民所住,秋露猜測應該他們都是啞巴。而行走大約有一柱香的功夫,四周的屋子逐漸變少,而前方出現了一個哨崗,兩名漢子並沒有忌憚,更是直接高舉長棍打起招呼。
崗哨似乎認識兩人,並沒有過多操作,而是好奇的望向秋,肖二人,隨後四人來到崗亭前。
“吱吱……哇哇……”幾人開始交流,顯然守衛們也儘是啞巴。
不過時間不長就被放行,數名守衛在一臉疑惑的表情中目送四人走遠。
秋露雖然進過穀墟聖境,但從來沒有來過巴陰寨,更也不知巴陰寨是個什麼講究,不過相對於肖程程她是底氣充足的,而肖程程一直都處在惶恐中。
出了巴陰寨的地界,路變成狹窄難行的狀態,領路的兩名漢子緩下速度來,並開始使用自己的長杆探路。
幾處分叉路口,看起來十分相似,而探路的棍子似乎是在嘗試土地的鬆軟度,於是秋肖二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我記得當初去穀墟沒這麼麻煩了!”秋露開始抱怨。
“那是從我們前堂營出發了,如今我們是從巴陰寨來的。”肖程程猜測並解釋。
“就不該跟他們來這鬼地方。”秋露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天色灰暗,四周看起來一個模樣,鬼地方何時是個頭?
大約又行了一裡多路,四人腳下開始出現稀軟的泥土。經過同向導的溝通,說是已經快到瘴眼橋了。
“大小姐,不知索大哥在不在了?”肖程程調侃說道。
“他在與不在又能如何?”秋露隨後懟道。
“他在準能放您過去,他不在或許就懸了!”肖程程繼續補充道。
“這個人婆婆媽媽的,最好不在。”秋露想起索如煙,於是形容道。
“對您太才話多了!對我們可從來都是愛搭不理的。”肖程程嬉笑起來。
“你……什麼意思?”秋露察覺肖程程調侃自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