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著急,這圖稿不是要改動嗎?得還需要一些時間的,隻需要到時能用上就好。”辛紅繩猜測黃書吏是在抱怨辛苦,而這個工程本是應該恒元大師來做更合適。
“是,是,不會耽擱的,我剛才去作坊去查了一下,見那金杵正在打磨……十分精致,師傅正打算刻上銘文……卻不知……那銘文是何含義了?”黃書吏斷斷續續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銘文?……是那十六個字麼?”辛紅繩反問。
“是,是!不知那十六個字,是從何而來?”黃書吏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這屬於八法行運中的一句術語,說的是規避繞行的法門,黃大師,您也對它有研究?”看著黃書吏期盼的眼神,辛紅繩於是解釋道。
“是從書中所得嗎?此書名稱有嗎?可是辛大師,您的師門所有?”黃書吏見辛紅繩並沒避諱,於是更加直接的問道。
“我看書太雜,也從沒問過出處,當也沒去記它們的名稱了。”辛紅繩點頭回道。
“哦!那就是了!……或許那些法器現在已經做好,我們儘快差人送來您這驗收。”黃書吏見辛紅繩看著自己,於是打算終結聊天內容。
黃書吏起身端著茶杯轉到桌案的前方,打算觀望一下莫明秋和恒元的戰果。
“恒大師這本事確實了不起。”莫明秋直起腰來讚許道。
“這也得花公子您先挑出來的了!”恒元附和,並攤卷了一下最後一張圖紙,顯然他完成了全部的比對。
“哪裡,若不是大師提點,恐怕這改圖的法子我可是找不出來的了!”莫明秋依然吹噓恒元的能耐。
“二位都是高人……不是三位都是高人。”兩人如此互捧,讓黃書吏一旁感覺有些澀澀的,他強顏高興的附和著。
“黃大師,您可彆太謙虛了!就您能我們辛大師說得上話,聊得了天。”莫明秋笑道。
“哪裡?哪裡?花公子……您難道不知道那……那十六字銘文的出處麼?”黃書吏停頓了一下,但最終欲望戰勝了理智。
“什麼銘文?剛才你們在聊銘文的事麼?”黃書吏再次提及銘文,讓莫明秋開始有些警覺起來,他裝出好奇表情問道。
“就是那金杵上要刻的風之尚土,域墟養韻,行延而終,方造雅至,共十六個字了!”黃書吏看著莫明秋的表情,也期盼著這位花翰林能解釋一些什麼東西出來。
“梵文俗語,是否刻得太多了一些?”莫明秋沒有猶豫的反問。
“不,不,不……絕對不多,絕對不多!”黃書吏完全沒想到莫明秋會說出這個建議,慌忙搖手否定。
“黃大師,這個你大可直言就是,如覺不妥,就與辛大師商量,該改就改了!”莫明秋沒有給黃書吏留退路,直接將他頂上了牆。
“不是……我真沒覺得有啥不妥的。隻是這麼一問。”黃書吏解釋,並開始後悔自己話多。
“不會吧?黃老哥可是一下就說出它來,當也是留了一些心意?”莫明秋察言觀色,感覺出黃書吏屬於糾結。
黃書吏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脫不掉身,他本想稍微探聽點消息回去,能圖個在穀主麵前的表現,但如今更像是可能會泄露掉什麼機密一般。
黃書吏望向恒元,乞求他能說點什麼幫助自己的話。
“這金杵上刻字,我是讓黃老哥幫忙監工的,如此應該是記下來了!”恒元隻能替黃書吏圓場。
“確實如此,本地為穀墟聖境,而這銘文中好像暗含墟境之所,很是貼切。”黃書吏也補充解釋。
“此地為穀墟聖境?”莫明秋核實問道。
“確實如此。”黃書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