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元和黃書吏對望了一眼,最終恒元選擇先行離開,而黃書吏的心懸了起來。
“黃監衛,塔閣那邊如今缺少管理人手,而你屬於塔閣的老人,這樣……彭長老和你一起先過去……”秋正試圖委婉溝通。
“穀主……可……可這邊……禮祭的事?……”黃書吏一下子著急起來,對他而言,塔閣更像是代表囚籠。
“這邊?這邊不是都處理好了麼?……如今隻要牌匾和那些所謂的法器做好後,我就等著看那……轉盤了!”秋正努力顯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審視感。
“稟穀主……那花翰林跟小的是……有些溝通的,交代了一些雜事給我處理,對了!還有那辛大師,她……她……”黃書吏有些著急,但又怕自己的話不太真實,於是語塞起來。
“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不想去塔閣麼?”秋正難以理解,但還是看出黃書吏的不情願,語氣顯得嚴肅起來。
“不,不,在下願意去,不過有些瑣事需要提前找人交接一下,免得耽擱了穀主您的大事了!”黃書吏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
“大事?祭奠儀式麼?那些糊弄人的事,你和恒元留一個應對他倆就夠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交接的,你直接說於恒元就可以了!”秋正很決擇的給出自己的方案。
“啊!是,是……那……那位辛大師問我的事,我也交給他嗎?”黃書吏最後打算再爭取一下。
“什麼事?她問你什麼事?”秋正一愣,隨即警覺起來。
“就是……那十六字銘文……”黃書吏語氣拖遝,試圖留出自己思考的時間。
“她主動問你那……銘文了?”秋正一下變得激動起來。
“啊!……應該算是……吧!”黃書吏有些膽怯起來。
“什麼叫應該算是?”秋正一著急直接握住輪車的扶手。
“稟穀主,是這樣的……她問及法器之事,我說還未做好,她又再問,屬下就說法器上的篆刻工作反鎖了一些……然後就談到了那十六個字了!”黃書吏解釋得額頭冒汗。
“她是如何說的?”秋正依然感覺急切。
“她說那些是八法行運中的術語,說的是規避繞行的法門。”黃書吏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規避繞行?她說了出處沒有?”秋正整理思路,繼續追問道。
“在下順勢問了一下,她雖然承認是書中所得,但又推說記不清了。”黃書吏查看著秋正的反應回道。
“你就沒再問些什麼?”秋正表情期待。
“我……看她神情……顯得不以為然,在下怕再問急了,讓她……生出懷疑……所以就……”黃書吏為自己保留退身的空間。
“不以為然?……你們在塔閣不過就待了一日一夜吧?她看了多少書了?”秋正開始分析能夠出現的可能性。
“應該不會是從塔閣裡學來的。”黃書吏幫忙分析。
“為何?”秋正問道。
“這位辛大師屬於過目不忘的高人,如果是剛看到的,當也不會記不清了!”黃書吏攤手比劃形容著。
“不以為然?……怎麼個不以為然?”秋正認可了黃書吏的分析思路,隨即又開始研究起辛大師的心態。
“從她的眼神中,不覺得這十六個字有什麼特殊意義了!……她說它們屬於術語,……當也就算是口訣什麼的……估計……也許是想它平常了吧?……”黃書吏也幫忙分析,他看著秋正關切的表情,自己也生出欲望來。
“嗯!如果能查出她的師承門派來就好了!……李尚書……李延宗……我們得好好問問……”秋正沒有在乎黃書吏的期待,獨立的自我分析著。
“這樣……你與彭長老先一起前往塔閣……然後……到那之後再說。”秋正自我醞釀了半晌,給出自己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