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玉？”
“隱世大族？”
“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會出現沒落的帝族，倒是有點意外。”
秦無道接收完天道殘靈傳輸過來的記憶，不由得露出詫異之色。
帝族，曾經出過大帝的大族。
這種大族，哪怕曆經無數歲月的衝刷，他依舊可長存於世間。
林家如此這般，想來是經曆了大災難。
不然何至於連一個封皇強者都沒有，更彆說在這之上的小聖和大聖。
“這塊玉應當是一座帝墓的鑰匙，你找一找，或許可以找到帝墓。”
這時，天道殘靈開口了。
她如今是個小女孩的模樣，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上去極其可愛。
被秦無道晾了一段時間的她，沒有了先前那股死傲嬌樣，變得很乖巧了。
她也深知跟著秦無道是最好的選擇。
“帝墓……難不成是塔克拉沙漠那座帝墓？這附近也就那裡有帝墓了。”
“你怎麼確定附近會有帝墓？”
秦無道收起古帝玉，向天道殘靈詢問道。
要知道，古帝的一生都是很輝煌的，他們可不像當代的大帝這般，隻能被困在三千道域。
帝者可遨遊星空，遊曆諸天宇宙。
“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大帝，他要證帝，首先得和他所降生的天地大道有關。”
“三千道域曾經是仙界打碎後形成的，林家曆代在武道域，顯然他們的根在此。”
“這個古帝要證得天地大道的認可，凝聚帝魂，與武道域曾經的至高大道有關。”
“落葉歸根的他們，大多死後也是要回到自己的故鄉的，比如你，哪天你死了，你也會回到魔域的。”
天道殘靈仔細說著。
秦無道聞言，不由得抬起大手，一把捏住那粉粉嫩嫩的臉。
“本魔子注定長生不朽，俯瞰萬古歲月，縱橫歲月長河，何須魂歸故裡！”
“嗬嗬！誰都想亙古不滅，可世間又有誰做到了呢？強如我，也是隕落了。”
天道殘靈冷笑，那冰冷的神情浮現在她那可愛的模樣上顯得有些突兀。
“你這是覺醒記憶了嗎？”
秦無道看著她的神情，頓時想到了這一點，而天道殘靈也是點點頭。
她小嘴微張，開口說道，“記起一點點，也讓我知道過去的可怕。”
“哦？那是誰殺了你？”
秦無道疑惑道。
這家夥自稱是曾經的天道，在那種大道規則健全的時代裡，她應當很強大才對，能殺死她的理應也是縱橫萬古歲月的強者。
天道殘靈想了想，嘗試著開口述說。
“原初獸！”
“我與它們廝殺千萬萬，終是仙界崩塌，不敵它們，徹底沉眠至今。”
原初獸？
秦無道不由得心驚。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曾經在魔山裡麵的那個奇怪的夢裡也見過。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
“它們來自哪裡？”
秦無道開口，很是疑惑，然而天道殘靈卻是搖搖頭，沒有回答。
她抬起如同火腿腸般粗大的粉嫩小手指了指天，似乎在忌憚什麼。
當代天道亦或者是那些曾經殺死她的存在？
“它們還會再來的，快點變強吧，唯有重築帝關，諸天萬族才會有機會。”
“我觀過你未來的一角，那是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天道殘靈那雙撲棱撲棱的大眼睛注視著那一雙重瞳，發出詢問。
秦無道皺眉，“意味著什麼？”
這話黑暗魔君說過，魔冰璃也說過，具體是怎麼看法，他倒是不懂。
如今這天道殘靈也是這麼說。
“意味著你超脫了。”
“超脫至高大道，因果不粘身，淩駕於歲月時空之上，成為真正的強者……”
“當然，這是其一，很有可能，你明天就死了，這也說不準。”
沒有未來，要麼是死掉了，要麼是徹底打破桎梏，成為不可描述的存在。
這一點，誰都說不準。
而秦無道聞言，當即一臉不爽。
你特麼才明天就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靠！
居然咒他明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