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字……仿佛是某界上古秘術的殘篇……”玄英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遲疑與探尋。
“轟!轟!”體內的白色真氣猛然間有了反應,如同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不好!是妖獸!”陸覺心中一驚,感知到兩股強大的氣息正迅速逼近,這第二層秘境果然危機重重,步步驚心。
他剛想動身離開,腳下卻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
“嗡——”地麵上,一個詭異的陣法圖驟然亮起,猶如幽冥之眼睜開,無數隻森森白骨組成的利爪,帶著腐朽與死亡的氣息,破土而出,如同地獄之爪,抓向他的雙腳。
“想困住我?沒那麼容易!”陸覺冷哼一聲,不退反進,手中夢魘杖光芒大盛,猶如黑夜中的閃電。
“破!”他一聲暴喝,夢魘杖仿佛活過來一般,杖身黑氣繚繞,幻化出無數道黑色閃電,如狂風暴雨般轟擊在那些骨爪之上,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哢嚓!哢嚓!”骨爪應聲碎裂,化作齏粉,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轟!”還沒等陸覺擺脫骨爪的糾纏,一股炙熱的火浪便從洞口席卷而來,如同咆哮的火龍,要將他吞噬殆儘,焚燒成灰。
“什麼東西?!”陸覺心中大駭,這股火浪來得太過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火焰如惡魔般撲來。
幸好玄英感應到危險,瞬間催動金水衣凝結成冰寒形態,化作一道冰藍色的光罩,將陸覺牢牢護住,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
“滋滋滋——”火浪與冰寒之氣劇烈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水汽蒸騰,整個洞穴瞬間變得霧氣彌漫,如同仙境又似地獄。
陸覺驚魂未定,這火浪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若非金水衣護體,恐怕他已經身受重傷,甚至可能葬身於此。
他還沒來得及喘氣,洞中的山石便開始了劇烈的晃動,仿佛地震來臨一般,隨時可能坍塌,將他埋葬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
“哈哈哈……小家夥,反應倒是挺快!”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陣女人的笑聲,聲音清脆悅耳,卻充滿了戲謔和嘲諷,如同惡魔的低語。
這笑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奇特的韻律,讓陸覺的心神一陣恍惚,仿佛要被這笑聲勾走魂魄一般,陷入無儘的幻境。
“不好!是幻音!”聽到玄英的警醒,陸覺心中一驚,連忙運轉真氣,抵抗這詭異的笑聲,守住自己的心神。
“好個可愛的娃娃,老烈火,你我的手段都失效了。”
說話的女子掩嘴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玩味,顯然沒料到洞中這小子如此頑強。
洞外一個沉悶的聲音回應女子道,“胡仙子,你埋伏在此的幾個妖兵不也都失手了麼。”
此人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兩塊粗糙的石頭摩擦一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仿佛能刮破人的耳膜。
說話的男子似乎對陸覺能夠抵擋住火焰有些詫異。
畢竟,他縱橫地下二層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哪個力師境以下的小子能扛得住他真火的灼燒。
這二人,正是地下二層的統治者,烈火魔屍和胡仙子。他們如同這片秘境的惡魔,掌控著生死與毀滅。
陸覺二話不說,單手一彈無界珠,一柄平平無奇的飛劍便出現在眼前。他身形一閃,駕馭飛劍飛出了洞口,頭也不回地逃遁而去,速度快得驚人。
剛到洞口的烈火魔屍和胡仙子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覺遠遁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哈哈哈,這小子,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嗎?”
烈火魔屍看著陸覺遠遁的背影,不僅沒有追趕,反而放聲大笑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就是,就憑他那點微末道行,也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剛剛那個龍族小丫頭的護衛,味道還不錯吧,仙子?”
胡仙子掩嘴輕笑,眼波流轉間儘是輕蔑之色,仿佛在看一個無知的孩童。
“哼,也就塞個牙縫,就算這小子,也不夠我倆分。這樣吧,老烈火,我們打個賭如何?”
胡仙子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哦?胡仙子想賭什麼?”烈火魔屍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問道,仿佛對這場賭局充滿了期待。
“我們誰也不許親自出手,就憑各自的召喚物,看誰能先抓住這小子,如何?誰抓到就歸誰。”
胡仙子笑吟吟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場景。
“好!那就這麼定了!”烈火魔屍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對付一個區區力士境的小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隨便施個手段就能將其擒獲。
“一言為定!”胡仙子嬌笑一聲,一把黑豆灑在腳下。
頓時,數十道黑影從她腳下湧出,化作一隊隊麵目猙獰的妖兵。
她纖纖玉手一揮,一道粉紅色的霧氣頓時彌漫開來,將妖兵裹挾起來,朝著陸覺逃遁的方向追去。
烈火魔屍也不甘示弱,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從他體內湧出,凝聚成一隻體型龐大的火靈,帶著焚儘一切的氣勢,緊隨妖兵之後,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儘。
感知到身後強大的氣息,陸覺一路禦劍狂逃,不敢有絲毫停留。
他雖然不知道那兩個怪物是什麼來曆,但從他們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就能判斷出,這兩個家夥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
如果一個的話,他倒是想試試。但麵對這兩個恐怖的存在,他隻能選擇逃跑。
更何況,他還隱隱約約感覺到,在那男子的眼眸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更加恐怖的東西。
僅僅是飛出洞口瞬間的對視上,便讓他頭皮發麻,隻想儘快逃離這個鬼地方。
他一口氣飛出了數十裡,直到體內真氣幾乎耗儘,才在一處山穀中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心中暗暗祈禱:“呼……呼……應該……應該甩掉了吧……”
“不可大意,還記得樊姑娘送給你的那塊黑布麼?”玄英的話提醒了陸覺。
他忙輕點無界珠,掌中出現了一塊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