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牢房裡。
狼爺與小嘍囉們被嚴刑拷打著,這些日子已吃儘了苦頭,被獄卒們用鞭子抽打,打的皮開肉綻。
狼爺真是痛不欲生,心裡發誓隻要能活著出去,一定宰了淩聘掘等人。
白球軍師死氣沉沉的趴在地上,後背的血跡還沒有乾透,微閉起的眼睛,仿佛要奄奄一息似的。
沒一會兒,一個中年的胖牢頭走了進來,端來了飯菜放置門邊上。
狼爺發現今日的飯菜怎麼變得豐富起來了,他爬過去一頓狼吐虎咽,結果一股餿味兒,饑餓的肚子也顧不得了。
他吃了一半,想起自己跟兄弟們秋後問斬的結果,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卻呼呼大睡過去了。
白球軍師坐在一旁,其實早已醒來,這些日子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如今已定秋後問斬,不如踩上刀尖兒上,博他一把,於是他喊住了胖牢頭。
胖牢頭停住腳步,走了過去,一度冷漠眼色,白球軍師睜開眼睛,遞給胖牢頭一塊東西。
胖牢頭蹲下身來,將東西拿起一看驚得眼珠子鋥亮,趕緊一把握在手心裡。
“如何?”白球軍師笑著。
胖牢頭也滿意的貪婪而過,拿出一點碎銀子給其他幾個獄卒,好讓他們多買點兒酒喝去,這裡交給他一人看守即可。
幾個獄卒歡喜著出去了。
胖牢頭趕緊走白球軍師身旁坐下,附耳低言道“你要說些什麼,我可以尋思尋思的。”
白球軍師抬起頭,他知眼前這個牢頭是個愛才如命的家夥,為人貪婪,自己要想活命隻有依附此人了。
白球軍師對胖牢頭,低聲細語“你若能救得我出去,這珠寶嘛,是應有儘有。”
胖牢頭心裡高興,貪婪的心呼之欲出,可臉上又顯得為難似的。
白球軍師見胖牢頭沉思,於是故意道“牢頭大哥,莫非你視金錢為糞土?若如此,可就白白的可惜了那珠寶啊。”
胖牢頭摸著下巴笑道“非也非也!救你出去,我可是犯了殺頭的罪名呢,不過你若真想活命,總得想個法子,這法子嘛,可以有,隻是缺個日子。”
白球軍師一聽,喜上心頭,附耳低言道“大哥,我玉白球一定聽從您的安排。”
胖牢頭陰笑的點點頭,轉身出去了,心裡可舍不得那些珠寶,可是該怎麼辦呢……
大街上。
一位錦衣男子行走於街頭,但見玉貌驚人,俊美絕倫,一雙單鳳眼冷峻襲人!彆有獨具一格,那凜若冰霜容顏,仿佛總有一股深沉在浮動。
他正是當今皇帝的十六弟,文韜武略的鄭寧王。
鄭寧王身後跟著一位的隨從,名叫北荀,此人生來暗紅的嘴唇,增有幾分殺氣,目光如螢火之光。
他的一柄暗銀色的劍,仿佛是最快的最凶悍的武器,可隨時消滅對鄭寧王意圖不軌的刺客,雖是鄭寧王的貼身護衛與心腹,不過也是一個狠毒之人。
鄭寧王觀其街頭,人來人往的百姓,沉吟道“安居樂業的日子,果然是百姓最喜歡的。”
荀北道“王爺請看,前麵便是藍天客棧,是淩府的客棧之一。”
鄭寧王抬眼望去,人來人往,生意興隆,誇讚果然高大氣派,春風得意,他輕笑而過,眼中不乏意味深長。
“那當然啦!藍天客棧可是上等之處,首屈一指。”一老大爺笑嗬嗬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這一邊。
左丘綺穿流幾條街,也不乏疲倦,但是越興致勃勃,隻是小提子顯得弱勢。
莫臨城的街道果然與歸梁州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看見一間名為,一流鐵匠鋪的鋪子。
“走!進去看看。”左丘綺直接走了進去,小提子跟在身後。
店鋪老板迎了上來,禮貌道“小姐,您有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