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廂裡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小絲穿著條黑色吊帶短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露出的小腿線條纖細又勻稱。她拿著話筒唱到興頭上，側頭對寶玉笑：“說真的，最近有你陪著，我確實開心多了。”
寶玉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酒瓶，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吊帶裙的領口不算低，卻能看到精致的鎖骨，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得晃眼。他心裡嘀咕：要是能一直這樣陪著你，才真的開心。
“絲姐，你今晚特彆美。”寶玉遞過一杯啤酒，語氣帶著點真誠，“來，碰一個。”
小絲接過酒杯，和他輕輕一碰，仰頭喝了一大口，笑著挑眉：“你小子又想灌我酒？是不是盼著我喝多了，好趁機占便宜？”
“哪能啊。”寶玉撓撓頭，笑得有點心虛，“就是看你開心，想陪你多喝點。”
其實小絲心裡確實壓著事——白天在公司聽到同事議論，說董事會上差點換了雅影的人選，雖然知道小麥是乾女兒，可陳默那邊始終沒個明確說法，她心裡像堵著團棉花。幾杯酒下肚，愁緒散了些，卻也真的有點暈了。
她放下話筒，靠在沙發上喘氣，臉頰泛紅：“不行了，唱不動了，頭暈。”
寶玉連忙扶著她：“那咱回去吧。”
夜深的街道格外安靜，隻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小絲腳步虛浮，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寶玉身上，吊帶裙的布料蹭著他的胳膊，帶著點溫熱的觸感。
“慢點走。”寶玉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心裡的弦繃得緊緊的。
到了小絲家樓下，她抬頭看著單元樓的燈光，忽然笑了：“又得麻煩你送我上去。”
“應該的。”寶玉半扶半攙著她進了電梯，到了家門口，小絲摸了半天鑰匙才打開門。
屋裡一片漆黑，寶玉借著手機光把她扶到臥室，輕輕放在床上。小絲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吊帶滑到一邊，露出半邊肩膀。
寶玉站在床邊，看著她微張的嘴唇和泛紅的臉頰，心跳得像擂鼓。他咽了口唾沫，慢慢俯下身，想趁她不清醒，偷偷親一下。
“嗯？”小絲忽然睜開眼，抬手擋住他的臉，眼神帶著點醉意，卻很清明，“你這小子，又不老實了？”
寶玉的臉瞬間紅透，僵在原地：“我……我就是看你太美了……”
小絲“噗嗤”笑了，眯著眼睛，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美得讓你想犯錯？告訴你，隻能看，不能碰。”她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嘿嘿，急也沒用。”
寶玉被她逗得又氣又笑，索性也豁出去了，湊到她耳邊，聲音帶著點戲謔：“你信不信？今晚我非得到你不可。”
“哦？”小絲挑眉，側過身看著他，眼神裡帶著點挑釁，“那你試試？”
寶玉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呼吸都亂了。他知道小絲沒真生氣，可真要做什麼，又覺得不妥。這女人就像帶刺的玫瑰，看著誘人，卻不敢輕易伸手。
他深吸一口氣，直起身：“逗你的。”轉身倒了杯溫水，“喝點水，睡吧。”
小絲沒接水杯，反而伸手勾住他的領帶，把他拉得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一起：“不敢了？”
寶玉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話。
“膽小鬼。”小絲鬆開手，搶過水杯喝了兩口，往被子裡縮了縮，“出去吧，我要睡了。”
寶玉站在原地，看著她閉上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帶上門。
走到客廳，他靠在牆上，手心全是汗。剛才那一瞬間的靠近，她的呼吸、她的眼神，都像鉤子一樣撓著他的心。
他掏出手機，想給小熙發消息說進展，卻又猶豫了。或許，不該把小絲卷進那些算計裡。
臥室裡，小絲其實沒睡著。她聽著寶玉離開的腳步聲，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可心裡的委屈和迷茫，總需要個出口。隻是這出口，到底是救贖，還是更深的漩渦，她自己也說不清。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地板上，像一道模糊的界限，隔開了清醒與沉淪。
第二天上午，子公司時尚服裝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陽光透過百葉窗切成細條，落在小熙的辦公桌上。她靠在真皮座椅裡，看著站在對麵的寶玉，嘴角帶著點玩味的笑：“寶玉秘書，小絲那邊搞定沒？”
寶玉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堆著笑：“董事長，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我哪能亂搞？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喲，你還知道影響？”小熙挑眉，指尖點了點桌麵，“那你在公司裡調戲這個逗那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影響？前陣子還跟設計部的實習生眉來眼去，當我沒看見？”
寶玉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小熙的領口，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針織衫，胸前的曲線看得人有些晃眼。他嬉皮笑臉地湊過去：“那不是跟她們鬨著玩嘛，我心裡其實隻有董事長您啊。”
“哈哈哈，你這小子，就是張甜嘴。”小熙被逗笑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扔給他，“少貧嘴，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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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打開文件夾，裡麵是幾張照片。最顯眼的一張裡，小麥靠在陳默肩膀上，臉色發白，而陳默正摟著她的腰，兩人站在酒店房間門口，姿態親昵。
“天啊，這……”寶玉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之前的傳言是假的，沒想到他倆真有事？”
“有事？”小熙冷笑一聲，“這是小麥昨天在浙江突然肚子疼，陳默扶她回房間休息，被咱們安排的人拍下來了。”她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算計，“但照片這東西，怎麼解讀全看人心。”
寶玉瞬間明白了：“您是想讓我把照片給小絲看？”
“聰明。”小熙點頭，“今晚你見小絲的時候，把照片給她瞧瞧。她本來就對陳默有疑心，看到這個，保準徹底失望。”
她拿起另一張照片，上麵是陳默低頭給小麥遞水的樣子，角度拍得格外曖昧：“不止這些，我已經讓姑媽阿梅找人，把一部分照片寄給集團總裁小青了。小青本來就對小麥當雅影董事長有意見，看到這些，肯定會在董事會上發難。到時候，就算李總和小麗想保她，也難了。”
寶玉看著照片，心裡有點打鼓：“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點？萬一……”
“萬一什麼？”小熙打斷他，語氣冷了些，“職場就是這樣，你不往前走，就會被人踩在腳下。小釵想進雅影，這是最好的機會。你幫我把這事辦妥了，以後在公司，我保你順風順水。”
寶玉咬了咬牙，把照片塞進包裡：“行，我今晚就去找小絲。”他看著小熙，眼裡帶著點討好，“那董事長，我幫您這麼大的忙，是不是該有點獎勵？”
小熙瞥了他一眼，笑著往椅背上一靠：“想要什麼獎勵？又想給我按摩？”
“那最好不過了。”寶玉搓著手，一臉期待，“董事長您最近肯定累壞了，我給您捏捏肩，保證舒服。”
“少油嘴滑舌。”小熙沒拒絕，“過來吧，輕點，彆跟上次似的，捏得我胳膊疼。”
寶玉連忙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放在她肩膀上。指尖觸到針織衫下溫熱的肌膚，他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小熙的肩膀不算寬，捏上去軟軟的，帶著點韌性。
“左邊重點。”小熙閉著眼睛吩咐，語氣帶著點慵懶。
寶玉依言加重力道，腦子裡卻在想晚上怎麼跟小絲說。他知道這麼做不對，可小熙的承諾和眼前的機會，又讓他難以拒絕。
按摩了沒一會兒，小熙睜開眼：“行了，忙你的去吧，彆耽誤了正事。”
“好嘞。”寶玉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拿起包，“董事長放心，今晚保證給您帶來好消息。”
看著寶玉離開的背影，小熙拿起桌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這一天很久了，隻要小麥倒了，雅影的位置就非小釵莫屬，到時候她們這一脈在集團的勢力，就能更穩固。
而寶玉走出辦公室後，摸了摸包裡的照片，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可箭在弦上，似乎隻能往前衝。
傍晚的風帶著點熱意，吹在人臉上有些煩躁。寶玉站在行政部樓下等小絲，手裡緊緊攥著那個裝著照片的信封，像攥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他不知道，這顆炸彈炸開後，會傷到多少人，又會把自己卷向何方。
傍晚的霞光透過窗戶，給小絲家的客廳鍍上了層暖黃。小絲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身上那件杏色吊帶睡裙鬆鬆垮垮，領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隱約能看到裡麵的肌膚。
“寶玉，把碗筷擺一下。”她回頭喊了聲，額角沁著細汗，笑起來眼角彎彎的。
寶玉應著，目光卻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睡裙的料子很薄，貼在身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線，裙擺剛到大腿，走動時露出的小腿白皙又纖細。他趕緊低下頭擺碗筷，心跳有點亂。
“今天做了你愛吃的可樂雞翅，嘗嘗？”小絲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解下圍裙隨手搭在椅背上。
兩人相對坐下，寶玉拿起筷子夾了塊雞翅，含糊道：“好吃，比外麵飯館做的香。”
小絲笑著喝了口紅酒：“就你嘴甜。”她今天確實沒什麼胃口，可看著寶玉吃得香，自己也多夾了幾筷子。
吃完飯，寶玉主動收拾碗筷，小絲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說吧，今天找我又有什麼事？你這小子，沒事可不會特意跑來蹭飯。”
寶玉端著水果盤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絲姐，這個你還是看看吧。”
小絲挑眉，接過信封抽出裡麵的照片，眼神掃過那幾張陳默扶著小麥的畫麵，臉上沒什麼表情，隨手就把照片丟在了茶幾上。
“早知道了。”她拿起顆草莓放進嘴裡，語氣淡淡的，“我對他早就失望透頂了，現在看這些，跟看陌生人的照片沒兩樣。”
寶玉沒想到她這麼平靜，愣了愣：“那你打算怎麼辦？真要跟陳默哥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