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小阿麗曼莎,我是愛你,和父母們一樣。”柯林深吸了一口氣,用儘量溫和的語氣道。
“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眾所周知,欺詐師從不講真話,更何況是序列七·演員。”小阿麗曼莎越哭泣越嚴重了起來,到後來甚至都難以呼吸,小臉漲得通紅,“你一老早就知道,我是被創造出來的,是個可憐的煉金術產物…”
柯林頓在了原地好一會兒,直到他覺得神情麵部有些僵硬,他有一種奇妙的情緒不知應該言不言語,但下一刻他還是直接抱住了小家夥,阻止了她的繼續言語。
他看著小阿麗曼莎的情況,一邊抱著她哄著她,就像是好多年以前那樣。
“乖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柯林猶豫了一下,“這樣吧,如果你不希望我離你太遠的話,那我就抱著你一起過去。”
小阿麗曼莎將小腦袋鑽了出來,隻是不吭聲的盯著柯林,那眼神分明在說——總之我是不信你任何一句話了。
就站在不遠處,隱形的林逸則是敲動著他的手表,心中吐槽道“你再不救某人,某人就要嘎了。”
也許是聽到了林逸的催促,這位林逸預定的餘火協會成員終於動了,他就那樣抱著小家夥,像是哄一個小寶寶。
柯林快步出了莊園,點了一千多個騎兵,騎上了一匹快馬。
陳少斌出來看到柯林這副狀況的時候他一愣,他滿臉的古怪“你這是?”
柯林用大衣把小阿麗曼莎包的嚴嚴實實的,讓小家夥有著一種被牢牢擁抱在懷裡的感覺,他平淡著語氣比著口型。
多年的共處下來,陳少斌僅靠柯林的口型就完全讀懂了他的意思——小阿麗曼莎的情感性障礙犯了。
陳少斌有些詫異的蠕動了幾下嘴唇,他的唇語柯林也完全看懂了。
“你刺激到她了?”
這一回柯林沒有吭聲,於是陳少斌便明白了,這麼多年下來他發現柯林有一個特點,當足夠親近的人質問他一個問題時,他通常會有三種反應,一種是能回答那他就會回答。
不能回答那就會編造謊言,這是柯林的強項。
最後一種是不能回答又不想編造謊言,那他就會保持沉默,這算是一種默認。
陳少斌看來柯林一直都是一個複雜的人,他有時誇誇其談高談闊論的像是個謊言家,有時緘默無言像是將自己的靈魂深深埋葬在軀殼之內,行走的並非身軀,而是墳墓。
柯林又何嘗不是一個病人呢?他看似與其他所有常人無異,但卻病得深沉。像一處表麵清澈明淨的湖泊,而更深處隻有冰冷與黑暗的淤泥,厚厚的一層掩埋了所有。
柯林出了村落,於是騎兵們便迎著終北冷颼颼的風一路向西,他們的衣袍翻飛著,獵獵如旗幟。柯林用手將裹住小阿麗曼莎的大衣又緊了緊。
柯林騎著那匹黑色的戰馬疾馳著,景物在他身旁不斷往後飛掠而去,耳旁呼呼的風聲讓他有些失聰,他想到了很多。
現實世界當中的父親與母親…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逸計劃的一部分,理智的冰冷中不透露出一絲一毫的人情味,為了對抗最終可能降臨在這顆星球上的厄運,他必須要讓餘火協會的每一位成員們都做到能夠在某一日的某一個時刻安然麵對死亡。
這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都是必要的犧牲。
當然,如果前提是糟糕到這種情況上的話,並且林逸也確定自己無法逃離,那麼他也不介意自己在死前帶走幾位偉大存在,或者最後來一場極儘升華反手鎮壓幾位偉大存在,好歹是不能給穿越者們丟了應有的規格和禮遇。
這一段時間林逸並沒有離開這處小世界,而是進入到了幻夢境當中進行沉睡,以穩定出自己如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