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奈特謝德幾乎就大手腳般的揮霍掉了將近一萬銀羅蘭,其中他打包了兩個鋼鐵煉製廠,一個製船廠,還有兩個紡織廠,還雇了十幾個農業顧問。
雇傭期為一年,而好在來到首府這邊之前他就已經帶了一大筆積蓄,足足裝了一大車,雖然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銅羅蘭,是德裡克那邊開展的銀行收過來的。
收窮人的錢,建立賬戶發放利息,另一邊又在發行債券收當地官員的錢,在奈特謝德的武力敲打下總要買一點。
這也是德裡克所提出來的經濟體係,總之債券是一定要發的,甚至為了給政府財政募資,德裡克甚至把斯特曼集團的一部分股份都拿出來銷售了。
所以奈特謝德突然間發現,德裡克的管理能力如果隻能評一個普通的話,那麼他搞錢的能力絕對可以評一個優秀。
等到這幾批工人抵達哈市建立一些工廠,也就能夠打造出哈姆雷特的工業基礎了,一方麵可以解決一部分失業人群,另一方麵奈特謝德也正需要大量的工業產品。
相對來說,首府這邊城市的工資還是高的,他回哈市完全可以低成本生產產品銷售到首府這邊。
明麵上首府這邊最低時薪是7分銅羅蘭,非法偷渡過來的黑工的工資會更低,如果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一個月工作三十天,那麼月薪就是252銅羅蘭,換算成銀幣是21銀羅蘭。.
可在哈姆雷特那邊,奈特謝德完全可以把成本壓縮到每小時4分,甚至可能更低,完全碾壓這群黑工。
總之,領主的恩情還不完,先苦一苦工人吧,讓他們先吃幾年的大鍋飯,等領主富起來了,再拿錢投資建設城市,城市富起來了再帶動工農們工資提升,最終步入工業化時代。
奈特謝德一拍拳頭就這樣決定了,所以這會兒他正在江畔邊的某間餐廳裡吃著飯,靠玻璃窗邊的位置正好可以遠眺江景,要不是首府這邊有一條江,估計也全部都是西部的那片荒蕪景色。
當然現在也差不多,江兩邊幾乎都是西部經典的地貌,土黃色的地表,偶爾遠處還種著幾棵仙人掌。
一份雞蛋培根炒飯,一份炸雞塊,估摸著得有一磅約1斤),旁邊的那一小盒是烤肉醬。
托盤放在自己的麵前,右手邊放著的是勺子和劣質的餐巾紙。
這樣一份套餐的價格大概是1.5銅羅蘭左右,這價格並不便宜,相當於一頓飯吃掉了一個工人好幾個小時的工資。
當然,一個有正當收入的工人是能夠承受的,畢竟首府這邊規定的最低薪資是7分每小時。
炸雞塊外焦裡嫩,總之吃掉它們奈特謝德覺得自己很滿足,炒飯還透著股煙熏味,培根和雞蛋炒在一起的味道還不錯。
服務員覺得這是一位得體的先生,所以她過去想要索要一點小費,但她很快心情就不美妙了。
奈特謝德走了,而服務員還站在原地,她愣愣的看著手中十分之一羅蘭麵額的銅幣,即一分。
哦,見鬼!
年輕的女服務員心中咒罵了一聲,但她還是乖乖把這一分錢收到了衣兜裡,雖然這些年隨著銅礦和鐵礦開采的原因,銅幣和銀幣的價值正在不斷貶值,可這十分之一羅蘭的購買力再添一點,仍然可以買上一磅的黑麵包。
首府這邊已經在不斷提高工資了,從很多年前的最低時薪的三分,現在提高到了七分,幾乎漲了一倍多。
物價略有變動,不過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物價局有時候也會出來定價,不至於讓一切變得極為糟糕。
1219年八月,奈特謝德返回哈市,正如曆史上所記述的那樣,他建立了七人執政團。
由民政官傑拉福,稅務官阿拉戈克,現任治安官弗雷德,礦場主維克托,特彆安全顧問阿爾伯特·威迪文,軍情部長老約克姆,以及奈特謝德本人組成的哈姆雷特新統治階級。
至此,哈姆雷特開始了七人執政團的時,軍隊和政府進行了重組,奈特謝德以領主的名義頒布多項法令,他吊死了一大批倒賣糧食賺錢的商人,並建立物價局強製給商品定價。
十月,炮聲不斷,奈特謝德建立了八個新式步兵哨,出動大半橫掃了整個北部山林其中殘存的匪徒,十二月平定近海群島。
至此,哈姆雷特內外已無阻礙。
十二月末旬,奈特謝德終於登上了這座海島,他身後十多艘大船已經扔下了船錨,背著新式步槍的新式步兵正有序的從船隻上下來。
海上飄著大雪,遠處百米開外幾乎是白茫茫一片,這整個島嶼估計也就幾個平方公裡,而且已經是這片群島最大的了。
奈特謝德身上披著厚實的大衣,深綠色的大衣在這白白茫茫的荒原裡實在顯得紮眼,德裡克正站在他身旁。
他很年輕,但奈特謝德覺得自己不年輕了,他做事情總是很急,仿佛像是下一刻就會沒有時間。
我們總是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雖然在著手建立哈姆雷特式的工業基礎,但似乎目的並不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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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謝德時常在公開場合對人們說——
“偉大的哈姆雷特市的建立隻是第一步。”
多年以後,一個年老的警衛員在他的日記本中這樣寫道,那個時代太瘋狂,也太久遠了,人們隻能也僅能從到那時代殘餘的老人的各種回憶錄當中了解些許。
二零年的跨年夜,施裡芬府邸,這兒正燈火通明。
不久前奈特謝德命人通知廚房那邊做了好多個菜,他也提前寫了好多封信件,邀請了好多個人。
儘管民政官傑拉福先生實質上是他的政敵,可單從奈特謝德的各種表現上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在敵視這位敵人。
他時常表現的像是同傑拉福老先生認識好多年那樣,並且閉口不提曾經的不愉快的事情。
等長桌上食物已經端上來有一會兒之後,兩邊的高背座椅上也坐滿了人,阿爾伯特·威迪文是僅次奈特謝德倒數第二個來的,他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抖落了衣服上的雪,然後向桌子兩邊幾個認識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坐了過去。
奈特謝德是最後來的,等了一會兒他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著羊毛織成的睡袍,整個人表現出在家的愜意和慵散來。
彼時,小貝茨也在,那個德裡克兄弟家的小孩,德裡克抱著他,要求他向奈特謝德打了聲招呼。
這曾讓貝茨·馮·斯特曼先生終生難忘,他曾在自己的回憶錄當中寫到過。
“那會兒,奈特謝德·費利克斯還極年輕,事實上,當時桌子邊坐著的人們都還算得上是年輕。”
“我還記得那會兒奈特謝德先生走了過來,他落座,招呼著他的警衛員出去在庭院裡放煙花,然後他用著一種輕快的語氣對我們說道——在跨年夜的時候放煙花,正是我故鄉的古老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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