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劇院的角落奈特謝德坐下,這裡隻有稀疏的十幾個人他們都坐在前排,僅有奈特謝德坐在角落裡。
【見字如麵,如君見之,則我已亡故。】
範迪門·李在信中的語法和措辭像是透著股幾個世紀以前的味道,但這種古典式令人讀著並不感到不快,信是手寫的,傾斜的字符像是編織成了好看的花藤。
【我想你一定感到很驚訝,但是,這塵世當中輪回千轉,世事變化無常,又有什麼真的是值得奇怪驚訝的呢?】
【林花謝了春紅…奈,我已經像是一個仁慈的上帝那樣饒恕了我的魂靈,請允許我怯懦的在帷幕後的世界安息,還有什麼要驚訝的嗎?報告單上不是寫著了嗎?李,死於飲彈自儘。】
【再查一百遍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不應當告訴你太多的,但作為我可靠的盟友,你應當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在我們曾初次見麵的那個歌劇院單間中,在抽屜的夾層裡,我放了重要的東西。】
【對此,我將成為這個家族的罪人,隻是那罪孽再沉重,也落不到帷幕後的世界了。】
【奈,你是個驕傲的人,也滿懷野心,狡猾的像條毒蛇,但我見不到你成長為巨龍的那一天了。】
【十分紅處竟成灰啊…不必再調查了,讓我的魂靈在那帷幕後的世界徹底安寧吧!代我向你的教父問好,我不在的日子裡,祝他早安,午安,晚安!】
【也祝你——】
奈特謝德把信件轉成一團,他不再對舞台劇有絲毫留戀,而是快步向著樓上走去,在那個他曾和範迪門見麵的那個單間裡,他翻開了那個抽屜,仔細的檢查了每個角落最終發現了那個隔間。
他在那個隔間當中發現了成堆的信件,還有一個港口的名字,有趣的是這裡的字跡已經不再規整,而像是書寫者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字跡常常是歪歪扭扭。
【我原以為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遏製門羅家族的勢力,但後來我意識到我完全的錯誤了,抓住他們!誰也彆放過!】
人口失蹤,轉運…
奈特謝德的麵色看到那些名字裡的‘李’,他像是終於明白了些什麼,他離開了歌劇院,重新回到了傲羅安全部並找到了格羅姆。
一二二一年,四月十六號,一件震動整個新蒙德州的事情,傲羅們偵破了人口失蹤案,並在港口船塢當中抓住了秘修會組織的成員,解救失蹤人口四百二十一人。
那之後,人們詭異的發現李消失了,喬瓦尼也消失了。
江邊,奈特謝德把所有信件扔向江中,現在不必再調查些什麼了,他已經完全清楚了。
就像是李與給他的信件當中所說的那樣,還有什麼是不明了的嗎?
這已是最後的讚助…
他不曾在自己的信件當中撒謊,範迪門·李來到新蒙德州這邊也從來不是與門羅家族爭權奪利的,因為他在範迪門的遺留當中找到了從聖奧古斯都那邊寫給李的信,不知道寫信之人是誰,但一定是範迪門·李的長輩。
上麵隻有簡短的一段內容——停止一切調查內容。
奈特謝德覺得一切太可笑了,表麵上範迪門的空降檢察院院長是為了爭奪州長一職,可事實卻變成了——為了利用職務之便掩蓋人口失蹤,所以他的家族才把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李和喬瓦尼家族一樣,他們都在倒運人口,而看上去像是反派的門羅家族的薩克森先生卻實際上是正派。
不可否認的是,範迪門是個驕傲的人,當他意識到一切的時候,他完全無法容忍這種玷汙家族榮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