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瞧瞧?這是誰?哈姆雷特的王來了~”
宴會廳中,燭火明亮,暖黃色的燭焰把一切映襯的溫馨,隻是這裡沒有太多賓客,僅有一人坐在椅上。
那深棕色的鬥篷令奈特謝德深刻,燭火的映襯下,單片眼睛還在反射著冷芒,他左手握著根手杖,坐在那裡像是等候多時。
“雷文克洛…教授?”
“奈費~真是無禮呢~叫我教父~”
椅子上的中年人糾正,他神情平和,臉龐像是溫潤的玉,這會兒他已站起身,於是身下坐著的椅子頃刻間就化成灰燼飄散掉了。
他用手杖在空中揮了,帶起一片火焰。
“我叛逆的孩子,我在那冰冷夢中等待著,有時候就像是貓咪需要一個毛線球那樣。”
“不~你隻是一個不存在的舊日的幻影。”
舊日…
像是觸及到了什麼關鍵詞,雷文克洛垂眸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道:“這個世界上我們很難判斷什麼是真正的真,什麼又是虛假的假…如果你把一個幻影當成真的來看待,那我和真的也沒有什麼區彆~”
“可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是一個舊日的幻影那樣看待,你為什麼不敢上前了呢?”
奈特謝德沒吭聲,他對這個男人有陰影,不過他還是抽出了利刃表明了態度,對麵的幻影沒著急動手,而是打了個響指,手中就出現一個水晶杯,裡麵盛著白葡萄酒,他啜飲一口。
“我想知道…你和老祖是什麼關係?”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他是我狡猾的盟友…”
……
時間的不平等造就了外界時間急速的流失,從大雪到盛夏。
九月九日,聖奧古斯都。
年輕的麥克馬洪意識到,最近埃裡克聖的狀態並不好,表現出來的隻有一點——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多語了,不過仍舊溫和。
老人家時常說要等奈特謝德回來,等他回來給他包一種叫作餃子的食物吃,麥克馬洪察覺到了,今日以來埃裡克聖首席不知道怎麼的…總是心緒不寧?
他難以安定,以至於獨對北海時埃裡克聖首席總是沉默一整天,他覺得讓一群年輕人們對付那些老家夥很不好,他們還年輕,沒必要和自己摔的一同粉碎,可她彆無選擇,他想…自己到底是老了。
“三賢?”
“你們看到了嗎?”
“現在,我要做最後的遠征了…”
“伊斯大帝,您永恒的鬥士和戰友來陪您了…”
埃裡克聖凝望著穹頂上遠古三賢的浮雕,而遠在北格蘭島,某處海邊懸崖上的漆黑高塔中老人睜開了眼,他握緊了手中那柄孤王途徑序列四非凡特性所化成的利刃。
【一二二六年,九月九日,遲暮的王者林恩·埃裡克聖離開了他獨守的高塔,一時高牆與終北震動.】
‘高牆’矗立在北格蘭海的更北端,但究竟是哪裡少有人知,這堵牆更多的是概念上的,而不是某些實質上的。
“嘭——”高腳杯被顫抖的手摔落在地麵,高大的陰影沉默著。
“他從那走出來了,身上帶著三件半神層次的非凡物…”
“我甚至不用猜…”
“一位腐朽的王,身上帶著三件利器,從他的宮寢當中走了出來…”
“就像是…開啟了最後的巡禮…”
第二道聲音響起,在這座矗立在北格蘭海更北麵的某座小島上的古堡中,聲音略帶疲憊,但冰冷。
“隨他去吧,他會明白的,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
“究竟是誰背叛了同盟?是他,但絕不是我們,為了守護這個文明我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咳咳…隻是想再多守護這花園,再看看我們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