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一擊譚亮是以天地氣運加持,運轉小印,那長槍就算沒有擊殺張遠,也會讓他再無還手之力。
可譚亮不敢動用天地氣運。
一旦動用天地之力,城中強者必然知曉,他自己事後也要向府衙報備。
這事情,說不清。
跌坐的譚亮掙紮一下,咳嗽幾聲,他身後廂房中的女子忙上前,將他扶起來。
張遠快步上前,將地上掉落的小印握住手中,長刀指向譚亮。
“小子,你該知道,本官做到學錄之位,在廬陽府已經是頭臉人物,你們鎮撫司其他人不來,卻讓你個無名小輩來,就是不想與我翻臉。”
“今日他們不過是借你之手傳訊,讓本官不要對你鎮撫司太過逼迫。”
“此事本官已經知曉,三日後不會讓塗皓太難堪。”
被長刀所指的譚亮麵上神色平靜,看著張遠,徐徐開口。
他身上衣衫雖然褶皺,須發也有些淩亂,但背手而立,氣度倒是不差。
到底是能做到一方府學從六品學錄之人,儒道修為不凡。
如果剛才能一擊斬殺張遠,那譚亮絲毫沒有留手。
可既然殺不掉,他立時變了態度,好像剛才滿臉殺意的不是他譚學錄。
這就是一位浮沉府衙官場的儒道修行者,與那些修武道,直來直去的武者完全不同。
譚亮所說都是其猜測,確實很有幾分道理。
鎮撫司因為他去鬨一場,故意派人來敲打,這事情鎮撫司能做得出來。
鎮撫司行事,向來是不擇手段的。
不過這一次他猜錯了。
張遠還真不是鎮撫司中派來。
張遠長刀前指,麵上笑意不減:“你不該那麼急著到鎮撫司去鬨一場。”
“我猜,你是因為唐維梁和百運布莊倒了,生怕我鎮撫司查到你與百運布莊的牽連吧?”
這話讓譚亮的麵色沉了下來。
張遠這等皂衣衛在他麵前根本沒有直麵的資格,可張遠知道的實在太多,根本不像是個尋常皂衣衛。
“哼,既然你知道黑市事情,你就該知道,黑市背後參與之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譚亮雙目之中透出一絲深邃,盯著張遠。
“我勸你莫要管閒事,你的職責完成,回去複命就好。”
一拂衣袖,譚亮身上本在渙散的浩然之氣又開始彙聚。
剛才的狼狽模樣不見。
張遠長刀指著譚亮,麵上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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