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楊昌目光轉向一旁的張遠。
“卑職鎮撫司皂衣衛張遠,見過祭學大人。”張遠抱拳躬身。
楊昌點點頭,轉頭,目光落在譚亮身上:“聽說鎮撫司皂衣衛刑訊手段非凡,張小哥可施展一番,讓老夫見識見識。”
張遠看向地上躺臥的譚亮,持刀上前。
“張遠,你是鎮撫司的人,我要自首,我手中有西城黑市的交易證據。”
“你護我去鎮撫司,將證據交上,塗皓就能安然無事。”
譚亮緊盯張遠,躺臥在地,往後掙紮退後。
鎮撫司不是要證據嗎?
有證據在手,他譚亮就能保住性命。
隻要今日不死在這裡,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手上掌握的隱秘和證據,足夠買命。
“譚學錄,若是今日你去鎮撫司時候就將證據交出來,也不至於落到此等地步。”張遠手中握刀,麵色平靜。
“現在,遲了。”
遲了!
譚亮渾身一顫,目光投向站在院中的楊昌:“張遠,你知道我府學隱秘太多,你要殺我你也要死!”
話語才落,張遠手中刀已經一揮而下。
譚亮瞪大眼睛,刀鋒劃過脖頸,鮮血飛濺八尺。
“好刀法。”楊昌麵上露出幾分笑意。
張遠抽刀回鞘,拱手道:“回稟二位大人,惡徒不肯束手,卑職無奈出刀殺人,未能問出任何訊息,還望二位大人恕罪。”
拷問?
楊昌是要什麼消息嗎?
不需要。
楊昌要的是譚亮閉口。
看著麵前抱拳的張遠,楊昌麵上神色緩緩化為清冷。
他手掌之間,有一道道青色的流光閃動。
他身上,一層淡金色的儒道浩然之力翻湧,方圓一丈,瞬間禁錮。
他要出手殺人!
殺了張遠,唯有死人才不會將隱秘說出去。
“譚亮畢竟是我府學學錄,他這般死在此地,怕是不好交代——”
楊昌的話語未完,張遠掌心攤開。
一塊黑色令牌展露。
鎮撫司點司令牌!
張遠可不是尋常皂衣衛,乃是點刑司點刑官塗皓親信。
他來此地,代表塗皓!
楊昌敢殺張遠,可他不敢殺代表塗皓的張遠!
看著麵前張遠手中的令牌,楊昌神色變幻,哈哈一笑:“張遠,這名字本祭學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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