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掌櫃說遇到個雲州女子,可能是當年雲州薛家之人。”
“薛家是錦都城第一世家,當年一場大亂,家族中不少族人散落,如今薛家正在各處搜尋族人回歸。”
“薛家薛文舉乃是雲州主簿,五品文官,薛家大興在即,荀掌櫃想巴結薛家。”
“荀掌櫃說了,今日宴請的薛姑娘從小流落在外,已經不記得當年事情,隻要稍微引導,讓其自認為是薛家人就成。”
“荀掌櫃給了我五兩紋銀,讓我引薛姑娘回想錦都城事情,認定自己是薛家人。”
“他還說,今日隻要能將薛姑娘帶走,我們每人都有十兩紋銀獎賞。”
三人如同提線木偶,你一言我一語,將荀波濤謀劃都說出來。
這不是荀波濤的全部謀算,但也已經可見其心思齷齪。
站在一旁的裕豐樓掌櫃金林麵上神色越發難看。
這等拐帶人口的事情,竟然是在他裕豐樓發生。
“哼,裕豐樓如此金碧堂皇之地,竟有此等不法陰暗之舉籌劃。”張遠冷哼一聲,壓下的氣血煞氣與浩然之力收回。
那滿身僵直的三人身軀一軟,躺倒在地,渾身抽搐。
這是神魂受創,沒有三五月時日根本不能好轉,甚至此生都受不得驚嚇。
“張,張大人,此事——”金林向著張遠拱手,他話沒說完,張遠已經將荀波濤直接扔出。
“嘭——”
荀波濤砸在一旁的牆壁,撞碎窗欞,跌落在地,痛苦哀嚎,渾身筋骨至少斷裂七八根。
“金掌櫃,今日事情裕豐樓不給張某一個交待,便是藐視我鎮撫司。”
張遠低喝一聲,目光投向金林身上。
“你看我張遠敢不敢在裕豐樓殺人?”
給個交待。
否則,張遠會出手殺人。
金林神色變幻,咬咬牙,低聲道:“大人放心,我裕豐樓必然給大人一個交待。”
相比拿出給張遠滿意的交待,今日荀波濤死在裕豐樓的麻煩更大。
哪怕是恨死了荀波濤,金林也不能讓張遠在裕豐樓殺人。
裕豐樓是做生意的地方。
見金林如此態度,張遠方才轉頭,看向已經溜到門口處的荀況林。
“荀公子,你是想這般就走?”
“張某還想請你去我鎮撫司大牢坐坐呢。”
張遠的聲音響起。
荀況林腿腳一軟,卡在門檻上。
他身邊的兩個潑皮也是身軀顫抖。
“讓本博士看看,鎮撫司什麼時候這般囂張,可以隨意拿人?”
便在此時,包間外走廊上有聲音傳來。
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黑須老者麵上帶著傲然,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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