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哪怕心中有萬般不願,此時也要說不該殺。
周林是鎮撫司甲衛營營首都尉,其麾下皂衣衛但凡損傷他都要負責。
如果張遠說周林要出手斬殺杜海正,周林絕對不會猶豫。
但這樣一來,周林就得罪了杜家,得罪了無數春秋儒道修行者。
哪怕是鎮撫司中營首都尉,在杜家這等龐然大物麵前也不夠看。
反過來,張遠如果說周林不該斬殺杜海正,那當真是自己心中所想?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若是心念不暢,往後修行進度必然大打折扣。
饒慶海根本沒有將張遠的武道前程放在心上。
一個小小的皂衣衛而已。
今日若不是文登鼓響,白馬山賊寇在城中肆虐,他和知府怎麼可能親自來此?
“張遠,此事與你無關。”周林狠狠瞪一眼饒慶海,手中長刀抬起。
何木文麵上閃過猶豫,終是往後退一步。
饒慶海麵上露出冷笑。
話已說儘,周林還要出手的話他也不會阻攔。
一旁的廬陽府知府於長安雙目之中透出怒色,但依然沒有開口。
仙秦朝堂文武對立由來已久。
鎮撫司更是與官府衙門從來尿不到一壺。
今日周林不給他於長安顏麵,他日杜家來尋仇,府衙也絕不會出頭。
看周林抬刀,地上躺臥的杜海正終於驚懼,慌亂的往後蠕動。
張遠雙目之中閃動精光,心念急轉,一步跨出。
“都尉大人,讓我來!”
他一聲高喝,左手握長刀,刀鋒拖地而行。
“杜海正,不管你是哪家人,身為白馬山大當家,白馬山山匪肆虐一方,這罪責你逃不掉。”
張遠的聲音清亮,方圓百丈清晰可聞。
白馬山山匪截殺商客,劫掠村莊,所行惡事數不勝數。
此時周圍百姓聽到張遠說這躺臥在地的是白馬山大當家,都是一臉恨意。
拖刀前行,張遠麵上神色平靜。
“我張遠不過是尋常皂衣衛,今日生死不足一提,但我皂衣衛中兄弟,城中巡衛營兄弟,為征剿白馬山損失慘重。”
“我張遠死不足惜,拚著得罪杜家,得罪滿城儒道,這一刀也要斬!”
擲地有聲,聲傳千丈!
饒慶海整個人愣在那,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看著挺精明的小子,竟然是這樣的愣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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