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遠執掌西城黑市,各路眼線人脈,知道的怎麼可能少?
此時問他,不過是試探罷了。
不是試探他有沒有參與這件事,而是試探他能知道多少。
此時昨晚府衙和鎮撫司已經壓下,隔絕消息,能知道的,都不是一般人。
“羅尚虎手上的賬冊,關聯府衙判官饒慶海,還有鎮撫司主司徐振林。”
“夏老哥,你若是與他們有什麼牽連的事務,還是趕緊斷了的好。”
張遠站起身,麵上神色坦然,往樓下走去。
走幾步,他回過身,輕笑道:“對了,徐振林已經死了,死的是時候。”
確實,徐振林死的真是時候。
路上他也將這事情想明白了。
死,無對證。
鎮撫司的手段,很多時候外人看不慣就是這般。
不管徐振林的死是不是與鎮撫司有關,如今都是死無對證。
夏明遠麵上神色變幻,站起身送著張遠離開。
“張遠,看來真的是不一般。”
看著張遠背影,他輕聲低語。
羅尚虎手上賬冊牽連,整個廬陽府城之中,知道的人不會多於十個。
張遠竟然連這麼隱秘之事都知道,還出聲提醒。
“判官饒慶海,是要將牽連的事情撇乾淨。”
“今日這人情,不小。”
搖搖頭,他趕緊回身。
……
張遠回丁家巷,便閉門不出。
一連三日,鎮撫司中的那些皂衣衛和府衙巡衛軍,日夜不停,滿城巡邏緝拿。
許多商行店鋪被查封,掌櫃夥計被投入監牢。
廬陽府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特彆是那些客商被困在城裡,商行日日損耗不說,還經常有被軍卒抄家帶走的。
如今正是收布匹的時日,城裡城外布商不能通連,貴廬河上的商貨船都堵滿了。
一時間,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第五天晌午,廬陽府府城金鼓響起。
綿延的鼓聲,好似山崩地裂,讓滿城驚慌。
數十匹快馬從北城之外奔踏而來,帶著塵煙滾滾,竟然展現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更有數道氣血衝天,赤紅如血,化為煙柱的身影飛奔而至。
整個廬陽城府城,所有百姓都轉頭看向那城門口處兩道激蕩的氣血之光。
那血光好似烈陽。
開陽境。
而且,這氣血濃烈程度,開陽境中都定然是極強存在。
兩位開陽境強者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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