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馬車所往,是順河而走。
車行半個時辰,在大河之畔停下。
張遠下車,看前方已經有數架馬車停著。
夏家車隊,當先的馬車上一位身形修長,穿青藍色錦袍的青年走下。
青年雙目開合之間,有淡淡的金光浮現。
至少也是洞明境中期。
這位就是夏家五公子夏玉成。
夏牧庭快步上前,在夏玉成身前低語幾句,夏玉成抬頭看向張遠,神色淡然的點點頭。
張遠隔著數丈,拱手還禮。
張遠與這位夏家五公子的交集,大抵就是如此。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夏家四輛大車之上一共有近二十人到來,既有夏玉成的親隨,也有其他慕名追隨之人。
下車前行,張遠聽到身邊眾人議論,大概知道今日夏玉成來這裡是為何。
據說這貴廬河畔隱居一位儒道前輩。
這位前輩從前居無定所,是近些年才來此地。
這一次,這位儒道前輩招引各方俊傑前來,是要尋幾位精英入門下修行。
“春秋儒道論傳承比朝堂當中的孔聖理學一脈還要悠遠,這位曹夫子據說修為深厚,已經到不可揣測之境。”
“那是,前幾日就是這位在滄瀾江上渡劫,那等聲勢,百裡可聞。”
張遠身前的兩位武者低聲議論,言語之中多是崇拜憧憬之色。
一旁的孫浩和朱光勝,也是雙目之中透光。
張遠真不知此地有大儒隱居。
便是知道,他也沒有要拜入門下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儒道隻作為輔助手段,從未想過將其當成自身的根基。
言出法隨又如何,終不如手中刀斬斷一切羈絆來的痛快。
至於這些人將李純罡渡劫事情傳成這位大儒渡劫,張遠也不去管。
這些事情,對錯與他無關。
隨著眾人前行,前方丘陵上一座草堂,草堂前已經聚攏不少人影。
“夏家公子來了!這可是鄭陽郡第一武道世家!”
“快看,是夏家的五公子夏玉成!”
“這位夏玉成公子據說是有機會襲爵的。”
看到夏家眾人來,草堂前一片低呼。
不少人都是往後退一步,不敢與夏家公子直麵。
也有數道身影上前,向著夏玉成拱手。
“哈哈,原來是玉成公子,大月城梁家梁威見過玉成公子。”
“廬陽府孟家孟子喬見過公子,當初家父曾帶子喬往夏家見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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