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劍前行的段正元曾挑戰一位下三洲人榜精英,兩人交手百招,段正元不敵。
也是此戰失敗,段正元心性大變,開始不擇手段修行劍道。
腦海之中記憶觀閱如光影閃爍,張遠前行的腳步頓住,轉身往鎮撫司門前去。
到側門時候,看一輛黑布馬車已經停在那,一張破席裹著一道滴血身軀。
幾位皂衣衛看到張遠,都是拱手。
他們之前就是在刑台邊駐守,看到張遠斬殺段正元。
“此人怎麼說也是一位仙道劍仙,我斬了他,也該去葬了他。”張遠拱手回禮,輕聲開口。
那幾位皂衣衛相互看一眼,點點頭。
刑使幫著去葬囚犯的事情鎮撫司中常有。
許多無牽無掛的囚徒,都會求刑使幫自己安葬。
張遠坐上馬車,車出城十裡,到一片滿是墳塚的山坡。
幫著挖了墳地,張遠將段正元的身軀安葬,然後又拿一塊青石刻上“劍仙段正元之墓”幾個字。
“諸位兄弟,多謝,拿去喝酒。”臨走時候,張遠抬手將一錠三兩的紋銀甩出。
“多謝張爺。”
“謝張爺。”
幾個皂衣衛笑著開口。
張遠擺擺手,緩步前行,他的掌心之中,一枚不過寸許的青銅色小劍握住。
……
鍛器堂。
魏林手中握著小劍,麵上神色凝重。
“說實話,以我成器宗傳承,還無力煉製此等劍器。”
“論修行界兵器等級,此物已經算是法寶,乃是法器之上的寶物。”
“不過劍道修行不同,劍器以胚胎溫養,鍛造要求不算太高。”
“加上此物隻是傷損,我全力或許能修補好。”
苦笑一聲,魏林看向張遠:“若是外人,此等事情我是絕不會乾的。”
“張兄弟你的事情,魏林怎麼也要做到。”
魏林麵上神色化為鄭重,向著張遠拱手:“鍛器門在你手中覆滅,我成器宗的仇算是報了。”
“往後,我一心煉器修行,張兄弟你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張遠冒險出手,將鍛器門覆滅,雖然不是一定要魏林報答,但對於魏林來說,這就是一份他此生都難以回報的人情。
為了這人情,他便是將性命交出來也不夠。
“魏兄,你在鍛器堂,我在鎮撫司,加上夏兄,還有玉娘執掌的青玉盟,以後積攢資源,你我大道長遠,不必計較一時。”
張遠伸手拍拍魏林肩膀,輕聲開口。
魏林點點頭,低聲道:“我這就開爐,此物隱秘,我不會讓第二人知道。”
修補小劍,魏林用了大半日時間。
等半下午時候,張遠才握著一柄青灰色不過寸許的小劍離開鍛器堂。
回到南山街,張遠入靜室,將小劍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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