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丘韌身為雲台一脈執掌者,還將她壓在玉川書院,定然有特彆安排。
如果不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左丘韌不會親自來。
看歐陽淩表情,左丘韌輕笑點頭。
“不止是你,我也會入一方書院,掌管教習。”
“天下書院,各方軍伍,近些時候都會有皇城子弟,武勳世家後輩隱姓而入。”
“此計為補天之鞭,陛下親名。”
“以凡俗精英,補天外天戰場天人境之不足。”
“主持此事的,是兵部侍郎,張家,張居正。”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就是此代鎮天司,青龍。”
鎮天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四位以神獸之名為代號的強者,都是隻聽命於皇帝一人。
歐陽淩手扶在茶壺把手上,沉吟許久,方才抬頭看向左丘韌。
“補天之鞭,此策若成,張侍郎是不是一步入閣,任國相位?”
“國相位定,便是太子位定時候?”
左丘韌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揣測上意無用,揣測天意也無用,世間事,做過,看過,錯過,一切皆自然罷了。”
“便如那張遠,即便天賦不凡,可起點太低,與你雲泥之彆,等回頭再看,你或許就會明白——”
左丘韌話沒說完,歐陽淩將一柄刻刀拿出,在小案上一劃。
一道金色刻痕在小案上閃耀,數息才隱去。
左丘韌瞪大眼睛,看著那刻痕:“張相,張相血脈,這,這——”
“張遠為此刻刀開鋒,送我護身,也算是個定情之物吧。”歐陽淩嘴角蓄起一絲笑意,低低出聲。
她故意不看左丘韌那呆愣驚愕的表情。
“張相,張居正,張遠,你,這布局這般遠嗎……”
左丘韌失落低語,手上茶盞的水灑落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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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舉在南山街的小院住了一晚,陪著玉娘吃了一頓晚飯。
張遠特地請了雲清軒大廚,來做了一桌雲州菜肴。
一如當年,玉娘一個人一桌,吃一碗銀月羹。
“從清茹不在,從丟了雨凝,我就再未去過雲清軒,也再未吃過這幾樣菜。”
多喝了幾杯酒的薛文舉麵上帶著幾分暢快,將酒杯舉起,向著張遠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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