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雲州有什麼閃失,我雲州鎮撫司上下同袍怕是要自戕謝罪了。”
正如石奇峰所說,騰洲鎮撫司好不容易推出一個人榜天驕,要是還未崛起就隕落在雲州,豈不是要被整個下三洲,乃至九洲天下笑話?
自家天驕,在自家地盤上竟然會隕落,那外人要問,這一方山河,還在朝堂掌控之中嗎?
“石司首言重了。”張遠搖搖頭,將那一卷書冊收起,看向遠處的連綿樓閣,“不過曹正權他們禍亂雲州,確實做的太過了。”
雲州人與外人情懷是不同的。
外人覺得雲妖是妖,雲州人覺得那是仙。
雲妖是九彩春蠶同族,是他們育養了九彩春蠶,才有了雲錦,才有了雲州。
張遠話語之中對雲妖,對雲州的認同,立時讓石奇峰對他多了幾分好感,麵上神色也輕鬆不少。
“石司首,據我所知,這一次雲溪妖動乃是因為有人裹挾大量雲妖之繭,要運出雲州。”張遠的話,讓石奇峰的麵色再次陰沉下來。
“雲妖之力支撐雲溪,雲妖若滅,雲溪崩塌,整個雲州都會崩毀,這些人,當真是該死。”石奇峰咬著牙,手掌壓在桌麵上,沉聲開口。
石奇峰口中的這些人,不但包括曹正權這些皇城之中來,謀劃雲溪妖魂之人,還包括了不將雲州放在心上的通政副使夏鵬林。
這位因為妒忌何瑾的功績,才會此時與曹正權合作,要引動妖亂,要將張遠留在雲州。
來見石奇峰,張遠心中安定不少。
他張遠又不是那獨行江湖的刀客。
他是鎮撫司皂衣衛出身,鄭陽郡營首都尉。
他是仙秦的官軍,是身穿皂衣黑甲,腰懸雁翎的鎮撫司中玄甲衛。
鎮撫司,是他的依仗。
仙秦九洲,鎮撫司是鎮壓仙妖,鎮壓天下不臣的刀。
從來隻有鎮撫司謀算鎮壓外人,還沒有外人來算計鎮撫司的道理。
“夏鵬林也好,曹正權也罷,他們都太相信自己的謀略,太相信官場沉浮。”張遠雙目之中閃動精光,沉聲開口。
他抬頭看向石奇峰,抱拳道:“石司首,雲州如今能調多少鎮撫司袍澤到雲溪?”
石奇峰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皂衣衛兩千,玄甲衛兩百,黑衣衛五十。”
“不過雲州鎮撫司司首丁遜大人已經親自往雲溪鎮守軍營去見武陵伯。”
“武陵伯是衛國公麾下,執掌十五萬戰軍,一直駐守雲溪。”
兩千餘皂衣衛,十五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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