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出身齊國公府,謀略極好,張遠都很看重。
但他因為庶出,行事缺乏決斷。
張遠讓他來玉川書院讀書,就是磨礪他性子。
“韓教習說的不錯,目前雲川書院靠著歐陽教習長的名聲,甚至有與潛川書院分庭抗禮的氣勢,但是……”說話的中年名叫魏明尚,出身鄭陽郡三十六世家的魏家。
魏家是武道世家,魏明尚修儒道,在家族之中不算太受重視,當初張遠在鄭陽郡號召儒士往玉川書院時候,魏明尚毫不猶豫隨歐陽淩到了書院。
魏明尚看來,韓青說的不是假話,玉川書院無論是從師資還是學子的資質底蘊,都差真正的成名書院極遠。
他們現在能這般鼎盛,靠的是歐陽淩名聲吸引,靠著青玉盟資助。
一旦參加官試,成績出來,玉川書院的真實實力展露,那時候恐怕就是聲名反噬的時候。
“玉川書院名聲折損倒無所謂,書院本身實力就是如此。”另外一邊的五旬短須老者搖搖頭,看向張遠,“就是歐陽教習長,怕是會受牽連,引來口舌是非。”
儒道爭鬥,並不比武道來的溫和。
歐陽淩一人之力壓那麼多儒道天驕,其中對她嫉恨之人不知多少。
玉川書院要是到時候不能拿出足夠好成績,不但是引來笑話,更是折損歐陽淩的名望。
儒道修行,內修浩然,外養名望。
這裡坐的都是自己人,說話也坦誠。
在他們看來,歐陽淩的名望,比玉川書院更重要。
歐陽淩微微皺眉,卻沒有開口。
不管是韓青還是魏明尚和剛剛說話的教習趙正庭,都是為她好。
他們所提,也確實是目前玉川書院的危機。
外人所見,烈火烹油般熾烈的鼎盛,其實暗地裡卻是難以長遠。
“那以韓公子和二位教習的意思,該如何做?”張遠沒有說話,一旁的玉娘輕聲問道。
張遠在外人麵前展現的都是酷烈與勇猛形象,玉娘主動出聲,能更大程度的減少外人對張遠更多了解。
比如此地的三位玉川書院教習,隻有韓青明白,張遠的謀略和決斷,是連他都自歎不如的。
聽到玉娘問話,趙正庭和魏明尚對視一眼。
“薛掌櫃,魏某的想法,可用幾次書院測試,將那些實力不夠的學子淘汰。”魏明尚開口。
“還有教習,不少人也是學識不夠,說不上誤人子弟,但總歸是無法教出能通過官試的學子。”趙正庭也是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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