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之民說是我大秦同脈同源,其實早已雜了種,與我秦人沒有絲毫關係。”
王明陽轉過頭,看向那幾位麵上神色透出慌亂的禦史。
大殿之上,其他人也轉過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扶桑之族,滅了就是。”
大殿上王明陽的聲音在回蕩。
王明陽雖然是儒道文官,可是行事從來都是狠辣。
三十萬羽林衛動亂,王明陽一人入營,平定其亂,然後使羽林衛中領頭謀亂軍將自儘,三十萬軍儘解甲。
如此絲毫不容情的風格,讓朝堂上下風氣嚴肅,不敢荒廢。
特彆是一個月前,有宮人與皇孫親近,有穢亂後宮之心。
少傅王明陽持禦賜金杖,在午門外,生生將那宮人杖斃。
他還要皇孫發罪己詔,否則就告老辭官。
那事之後,皇城之中官員百姓再無荒廢之態。
神爵二年乃始,九洲之地都要蓬勃待發之相。
“少傅大人雖然博學,可那都是無數年傳言事情,就算扶桑非我之族,我大秦也該包容,怎能極儘殺戮?”短須黑麵的禦史抬頭,高聲開口。
“我佟雲倉讀聖賢書,明聖人至理,曉得世間事總不過一個見善而行。”
聲音回蕩,擲地有聲。
王明陽沒有回應。
身為少傅,沒必要與區區禦史辯駁。
這佟雲倉在少傅出聲之後,依然開口,分明是壞了朝堂規矩。
一位位朝臣抬頭,看向皇孫嬴元辰。
一年監國,皇孫行事再不是之前的畏首畏尾,也不是那等好似沒有主見模樣。
相反,在新亭侯懸於無涯海,皇城之中百萬黑騎在手的情況下,皇孫行事越發果決。
如今看看,皇孫分明就是不願行事收到新亭侯轄製,才送新亭侯去無涯海。
隻是這等謀劃實在太隱蔽,不到圖窮匕見根本感受不到。
“陸少師,鎮撫司查到了什麼?”
嬴元辰的聲音響起。
鎮撫司司首陸鈞將職權交給新亭侯張遠後,被加封為二品太子少師,官職更在王明陽與樞密使馮侖之上。
鎮撫司指揮使能榮退,已經是大秦曆朝曆代極少事情。
隻是沒有了鎮撫司大權在手,太子少師身份,可震懾不住人。
好在目前新亭侯未歸,陸鈞依然有鎮撫司指揮權。
不少人都在推測,一旦新亭侯回朝,恐怕陸鈞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禦史台四品左都禦史佟雲倉,半個月前收侍妾果珠,果珠是扶桑之地清平宗弟子,專為蠱惑朝臣而來。”
“這些時日,果珠日日侍寢,佟雲倉被其說動,又收受金珠十三顆,玉簪兩根,終為扶桑奔走。”
陸鈞的聲音緩緩響起,讓立在大殿之中的佟雲倉麵色慘白。
另一邊,其他幾位禦史已經臉上慌亂掩蓋不住。
“不對,不對,我與果珠是真心相待,從無什麼金珠玉簪事情……”
佟雲倉喃喃低語,雙目失神。
前方,陸鈞搖搖頭:“玉蕊含珠,帶簪而舞,那金珠與玉簪碰撞的叮當聲音可著實誘人,佟禦史,你年歲也不小了,家中還有老妻,玩的這般花,老腰還能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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