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從小修刀法。
還沒有雁翎高的時候,就已經抱著雁翎刀在小院中揮舞。
後來機緣,一直以手中刀奪戰功,立功勳,成為自己的存身之本。
從軍中流傳的披風刀法,到以功勳兌換的山嶽刀法,再到壽亭侯傳承,春秋刀法。
張遠對刀法的理解,從開始的殺伐之道,到後來的天道傳承,大道追尋。
他自身底蘊還不夠,並不敢說自己對大道的研究已經是世間之巔。
但他傳承壽亭侯的春秋之刀,掌握大秦軍伍中的殺伐之刀,以手中刀殺出了一場位極人臣,封候拜將的煊赫。
刀在手,張遠仿佛看透天地,看透生死,看透輪回,更看透了時光歲月。
“錚——”
長刀微微震鳴。
刀在手,血在燒。
此時的張遠仿若回到了十六歲,握住雁翎,穿上皂衣的時候。
“殺——”
雙手持刀,刀鋒上揚,以下挑上。
刀,不就是殺伐之兵?
刀,不就是握在手上,向敵人斬出去的兵器。
有刀在手,不去殺敵,那與燒火棍有什麼區彆?
張遠手中刀斬出去,平平無奇。
可就是這樣斬出的刀,帶出的鋒寒,仿若雲濤翻卷。
這一刀斬出瞬間,頭頂的九洲大道隨行,裹入其中,融為一條十萬丈的金色長龍。
龍身金紅,頭角崢嶸,鱗爪飛揚。
金龍咆哮,帶著刀中無敵之意,向著頭頂斬落的長刀撞去。
刀意。
道意。
張遠熬煉刀法到如今,終於能以意境融入大道,使己道為天道,大道為己道。
在這天荒之地,他就是九洲大道的化身。
他有多強,九洲大道就能展露多強的力量!
“轟——”
無儘的金光炸裂,天穹上的金色長刀被撞碎,化為逸散的刀芒。
一擊碰撞,就分高下。
張遠的刀,強到離譜。
“大道之刀,天地不能絕,時光不能磨?”
一位身穿青色長袍,頭戴金冠,手持一柄金色長刀的煉氣士身形凝在半空,看著張遠,麵上戰意激蕩翻湧。
張遠手持大夏龍雀,頭頂,金色長龍身軀盤旋,一個逆轉,向著遠處衝天光柱的方向衝去。
那等地方分明就是掌控道兵神魂的祭壇所在。
踏入天荒之地的冉閔等人不需要張遠命令,直接身化流光,隨著金色長龍向著祭壇殺去。
懸浮於空的煉氣士仿佛未見金龍離開,隻目光緊盯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