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其他人麵麵相覷,臉色急劇地變化。
那潘墨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心中驚呼:“仙家眾多,似與凡人一樣有著門派之分,若是今日不能妥善處理,我等性命危矣。”
“這小子實力不明,來曆不清,留下來終究是個禍患。”
“不如趁此機會,借仙家之手,將他抹去。”
潘墨位列江湖殺手榜第三,號稱冷血鬼手,自是冷血無情之人,哪怕親朋好友,若是危及自身利益,他都能夠果斷舍棄,何況一個不相乾之人。
當即就做了決定,雙手一抱拳,衝著黃袍女子,露出虔誠而又悲憤的神情。
但他尚未開口,鐘老伯卻搶先他一步,高聲打斷:“仙家,這孩子隻是普通的一個人,並不能危害了仙家。”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因為這孩子身上的一件東西。”
“哦?何物?”黃袍女子問道。
鐘老伯轉身望向薛空。
薛空頓時明了,將懷裡那顆種子掏出,高高舉起:“那妖獸的本體便是這顆種子。”
“仙家殺了那妖獸假身,沒有料到此妖獸還有本體,一時不察,被妖獸偷襲而亡,此後,妖獸失去力量,被我撿到。”
修真界覬覦他人寶物,得不到便汙蔑陷害之事數不勝數,聽鐘老伯和薛空這樣一說,黃袍女子心想,船上其他凡人必是這一列。
她內心冷笑。
伸手一招,薛空掌心那種子便自行飄起,落入她的手裡。
“無靈,無魂,已是死物。”觀察片刻,黃袍女子搖了搖頭,這並非什麼寶物。
或許它曾經是一個妖獸的本體。
可是在那妖獸死去之後,因為某個特殊的原因,使其本體沒有像其他妖獸那樣,身軀展露出相當的價值。
隻是一枚普普通通之物罷了。
雖說這種子還略微散發出一絲溫度,可也僅此而已了。
黃袍女子纖細的手指捏著種子,目光雖是落在上麵,腦海卻在思索其他事情。
船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原本想要告狀的潘墨也是突然閉口不言了,他看得出,這仙家恐怕已經信了鐘老伯和薛空的話。
畢竟他們所說,也是事實,隻不過省略了一部分罷了。
以這仙家的實力都看不出薛空身上貓膩,自己即便說了出來,又有什麼用,恐怕還會適得其反,不僅會被薛空記恨上,還會被仙家責備。
這樣一想,潘墨也隻乖乖站立一旁,低著頭,不打算多言。
“我師兄與妖獸廝殺時,可有什麼……異常?”黃袍女子突然問出了一句話,讓船上的眾人全都有些雲裡霧裡。
他們區區一介凡人,如何能察覺得出仙家的異常。
但是麵對仙家的詢問,他們又不能不作答,於是每個人,都仔細思索全過程。
哪怕薛空,也是如此。
全程他看得最真切,可惜,最終也沒察覺出什麼來。
見船上眾人全都沉默不語,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黃袍女子眼裡露出一絲可惜。
但很快,這可惜就被冷漠所取代。
她緩緩地抬起右手,掌心正對著龐大的漁船,正要將這艘船以及船上的所有人一同抹除掉痕跡。
就在這時,如憶猛地抬起腦袋,她焦急地開口:“仙家!您要問的,可是那金澤劍的下落?”
“哦?你知道?”黃袍女子右手一頓,停下了施法的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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