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恒一聽,剛開始有些不解,隨後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家主,難道他已經?”
屈子恒雙眸之中閃過痛苦的神色。
木卿辰沒有回答,旁邊的太上三長老一臉苦笑。
屈子恒痛苦地閉上雙眼,其他人神情變得凝重。
“子恒,快來幫我。”
就在這時,鐘湖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看到了屈子恒等人。
由於光線昏暗的關係,他隻能模糊地看到屈子恒的人影,由於太過熟悉便認出了他。
屈子恒想了一下,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雙方的戰鬥,再仔細觀察了鐘湖幾息,滿臉苦澀。
“夠了,不用再演戲了,你們的破綻太多。”
屈子恒這話一出,原本在戰鬥的雙方紛紛停了下來。
“這就被發現了?”鐘湖看著滿臉苦澀的屈子恒,不解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屈子恒道:“你們身上雖然滿身是傷痕,可沒有流出一滴血,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呼吸出的是死氣。”
說到這裡,屈子恒的聲音變得有些痛苦:“我該稱呼你們為死人,還是人屍?”
聽到這裡,鐘湖猛然咆哮了起來:“住嘴,我不是死人,也不是人屍,我是鐘湖。”
然而,屈子恒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憐憫與痛心:“鐘湖已經死了,你不過是被那紅衣人屍操控的行屍走肉。”
鐘湖臉上的神情開始扭曲,他似乎在抗拒著屈子恒的話語,露出了嘴裡的獠牙,再次咆哮了起來。
“不我不是,我鐘湖不僅是天墟門的天才弟子,而且還是聖天門的未來執事長老。”
說到這裡,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馬上變得血紅,整個人變得歇斯底裡。
“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被派到了聖天門做眼線?”
“憑什麼,憑什麼你我皆是天墟門的眼線,你就能成為天聖門的執事,而我就當不上。”
“憑什麼我就要在這裡被變成人屍,而你卻能好好活著?”
鐘湖帶著無儘的怨恨和不甘的聲音在屈子恒的耳邊回蕩。
屈子恒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人如今變得如此陌生和瘋狂,心中滿是悲涼:“我們都是為了天墟門,為了宗門的發展而做出犧牲,這本就是我們的使命。”
“什麼使命?我在聖天門這些年,擔驚受怕,小心翼翼,可又得到了什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而你,屈子恒,你總是那麼好運,無論做什麼都能成功。”
屈子恒搖頭歎息:“你錯了,我在聖天門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墟門的壯大,不是為了個人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