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陳導說，現在一天拍三條就費勁。
那咱們這片子，得拍多久啊？”
聊完了音樂，徐謹言又遞給了梁小聲一支煙。
“這多正常啊!
咱們才開拍半個多月，一天三條是意料之中的。
劇組啊，也才剛磨合好。
他們幾個，還不算入戲。
等到他們入了戲，一天十幾條，那不跟玩兒一樣嘛。”
梁小聲摸出火柴，給自己點上了煙，笑著指了指蹲在一旁拿著劇本聊天的唐幗強和李成儒。
“一天十幾條？
那咱們電影有多少條？”
說起來徐謹言也算是觀影上千的老影迷了，可拍攝一部電影需要多少條，他還真不清楚。
“咱們這是劇情片，我也沒細數過，不過想來五百來條還是有的。
進入狀態後，正常拍的話，也就三四個月時間罷了。”
梁小聲一聽就明白徐謹言的意思。
摸出了隨身布兜裡的劇本，隨著書頁嘩啦啦的聲音。
估算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三四個月？那還挺快的。
後期也得需要這個時間吧？”
徐謹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劇情片鏡頭少，需要時間少。
武打片鏡頭多，那麼需要的時間自然就長。
那。。。當初王京那個怪物導演，是怎麼做到十幾天拍一部電影的？
“差不多吧，陳導是個細致的人，要求也比較苛刻。
但你接觸久了，發現還是很好相處的。
陳導也是個能聽進去話的人。
若是你有什麼想法，陳導也能很耐心地跟你溝通。”
梁小聲將劇本塞回布兜，繼續抽著他的煙。
“沒什麼想法，就是想著，既然現在進度也還算不錯。
那應該不需要我再過來了吧？”
徐謹言聽完此言，沉默了片刻。
陳導確實好說話，也能聽進去話。
那為什麼他兒子就不行了呢？
不過這些跟他有什麼關係，轉頭就問起了自己的事兒。
“彆偷懶啊徐老師，怎麼說，您也算劇組的一份子呢。
對了，說起來，昨兒我跟陳導突然有個靈感。
故事呢，是個好故事，就是我跟陳導梳理的時候，感覺整部片子順下來，多少有些平淡了。
然後就想起你發表山楂樹之戀時，那個引文寫的就極好。
我和陳導想著，你要不要在片頭或者片尾，也加點引文什麼的。
由主角或者其他角色念出來，作為旁白，或者留白什麼的。
最好是跟山楂樹之戀的引文一樣，能夠引起共鳴和深思的那種。”
聽到徐謹言想偷懶，梁小聲馬上就不樂意了。
不過剛說了一句，就想起昨天跟陳導商量的正事兒了。
“引文？旁白？”
徐謹言聽到梁小聲的話，再度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些東西不難，無非就是寫一些讓人覺得傷感或者遺憾的話而已。
“對，山楂樹之戀，我也是每期必看。
雖然從引文就看到了結尾，但人生不就是這樣。
你以為你看重的是結果，可多年以後，細細品來，打動你的，卻往往是那些不經意的瞬間。
讓你流連忘返、難忘的，都是那些平淡無奇的過程。
結果，其實已經不再重要。”
梁小聲低下頭，捏著煙頭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煙霧。
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心事。
“這短短的一生，我們最終都會失去。
不妨大膽一些，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
日升月落，總有黎明。
是這樣的嗎？”
看著梁小聲莫名有些低落的情緒，徐謹言腦子裡就浮現出前世那些經典的句子。
絲毫沒有猶豫的張口就來。
“徐。。。徐老師，您是這個！
怪不得您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