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斯特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他淹沒在喉嚨裡的後半句終究沒能說出來，而是換成了回答這個問題。
“我原本想逼你做出選擇，可我發現你的選擇始終都讓我不太滿意，沒辦法，我隻能遵從自己的內心。
所以，換句話說，我改變了。
您應該明白……”克萊斯特說著蹙起了眉。
他慢條斯理將另隻手上的手套脫了下來，又開口道：“不，你不明白，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舒晨抬頭看著他，發現他的袖口戴著她送的那枚銀色袖扣。
舒晨不想再看他瞳孔的顏色，她抬手捂住了臉，低低道：“我明白。”
“你為什麼會明白？”克萊斯特追問。
舒晨不知道，是感覺，她感覺到克萊斯特的視線，不能再坐以待斃，她放下手，從他們之間狹窄的距離中站起來。
克萊斯特看向她脖頸上的痕跡，麵對她想逃走，他再次跟了上去。
兩人四目相對，舒晨看著他，坦誠說：“**像是野獸。”
“很不錯的比喻。”克萊斯特站在對麵回答，
她的關鍵不是比喻，她知道現在他們都很煎熬。
“就當慶祝我們的勝利，這個提議怎麼樣？”
兩人之間有一步的距離，克萊斯特雖然沒有再靠近過來，舒晨卻覺得他們透過視線在激烈地親吻著彼此。
精神上的實踐要比**上的行動可怕的多。
他們的信念能在頃刻間轟然崩塌。
舒晨的心理沒有強大到他的程度，所以，她率先結束了對視。
克萊斯特笑了聲，聽起來有些愉悅。
是的，就在剛剛，他已經得到答案了。
所以，他像是很好心似的開口：“我原本想得到的隻有您的身份，但正如您所見，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所以說，你決定勾引我？”舒晨也毫不留情。
克萊斯特挑眉，很乾脆：“不可否認，是有勾引嫌疑。”
“我親自培養的陛下越來越優秀，很難讓人把她拱手相讓，至少，您讓我體會到了少有的情緒。”
克萊斯特說這些時十分坦蕩，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解剖他的內心。
但解剖的不乾淨。
“什麼情緒？比如？”舒晨問他。
克萊斯特沒有立即回答，他往前走了兩步，近距離麵對舒晨。
“比如我曾經沒辦法享受的愉悅，嫉妒和厭惡。”
“比如我們現在這樣就足以讓我感到高興。”
“還有，你躲開我時，我感到傷心。”
“彆說了。”舒晨彆過臉，今天他的話太多了。
克萊斯特覺得眼前人很可愛，可愛這個詞彙很少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其實不應該這麼想她，她總有一天會被他培養成猛獸。
“為什麼不能說，不是你要問的嗎？”克萊斯特低頭親吻了下去，他不是很著急，他似乎很享受慢慢來的過程。
舒晨嗬笑了聲，逗她很有趣？她突然圈住克萊斯特的脖頸，主動回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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