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讓我仔細瞧瞧。”母親再次捧起邢鷹的麵龐,難以自抑地上下打量著。
父親亦是匆忙跪地,滿臉驚喜又難以置信地抓著邢鷹的胳膊,仔細端詳。
邢鷹用力拭去眼角的淚水,未曾料到驚喜竟如此猝不及防,令人猝不及防到難以承受。
原本他曾無數次幻想與父母重逢的場景,
無數次設想過從虎口奪回父母的畫麵,然而無論如何都未曾料到會在這般情形下相見。
親人相聚的場麵總是如此令人動容,總是如此觸動心弦,
韓佳洛他們對視幾眼,微笑著輕輕搖頭,隨後悄然離去,
新柔和初蝶稍作遲疑後,也向後退了幾步。
於他們而言,雖無法感同身受,但鷹哥流露出的脆弱一麵,卻是他們必須守護的瞬間。
眾人皆緘默不語,隻是默默將不遠處好奇的陳罪眾人隔開。
此時此刻,他們需維護王的威嚴。
“對了,英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團聚的激動過後,父親忽而問道。
邢鷹微微一笑,緊緊握住他們的手。
“你們安心吧,不會有何事的,你們隻需知曉你們的兒子已不再是罪人,而是受人敬重之人。
暫且不提此事,先告訴我,你們這些年被囚禁在哪裡?”
“囚禁?我們沒有被關啊。”母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
“自從你發生那事之後,我們也也無顏在市裡繼續經營飯店了,老家更是無法回去。
無奈之下我和你爸商議外出打工,恰好那天有人尋到我們,
說是在首都從事建築行業,缺個做飯的,
想了想,我們收拾好行李次日便離開了,這些年也一直待在首都。
唉,我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所以一直都窩在建築工地上,除了買菜炒菜,
就是幫幫那些工人們洗衣服,雖然生活單調,但也算是充實。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前段時間,領導突然說要讓我們去國外工作,
我們也沒什麼追求和念頭,也就按照他們的意思去做了。
可誰能想到,竟然是你在這。”
邢鷹眉頭微蹙,在首都?建築隊?
唐旭堯這家夥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他居然想到用“放養”這種看似寬鬆的手段來實現變相囚禁,實在是高明得讓人驚歎不已。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那個建築隊裡麵一定隱藏著眾多的監控人員,嚴密地監視著一切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