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捏著祟的屍體,那屍體在江流手中緩緩消散。
祟死了。
死在江流的手裡麵。
周圍之人看著江流,眼神之中滿是震顫。
即使是那石敢當也懷疑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出了錯覺。
剛剛的江流,身上的修為是消散了的吧?
如果是他沒有看錯的話,明明對方已經被祟侵蝕了。
怎麼會?
怎麼會僅僅是一瞬間,那祟就覆滅了。
若不是江流手中出現了祟的屍體,那黑色的光團之上,滿是祟的氣息,石敢當真的不敢相信祟已經死了。
場中沉默,卻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質疑。
第八界之中,同樣是鴉雀無聲。
那鎏金大殿的殿內,水幕麵前。
中陰子和月女都是沉默了。
中陰子滿臉驚顫的說道:“這不可能!明明修為都已經被天道之火焚滅,怎麼可能又瞬間恢複?”
“即使是我等修士,被天道之火入侵體內,體內的修為也會毀於一旦。”
“這個下界的修士,被天道之火侵蝕體內,又怎麼會沒有事情。”
中陰子不懂。
月女約不懂。
可中陰子懂得是,他輸了。
熟得很徹底。
他需要將四王法交給月族,隻因為這個江流。
月女則是笑了。
笑得很開心。
中陰子看著月女的笑,明明是那麼明亮的笑容,落在中陰子的眼眸之中,卻仿佛是一種嘲諷。
那笑猶如無形的尖刀一般狠狠刺入中陰子的內心之中。
中陰子看著水幕之中矗立的江流,眼神之中滿是仇恨以及殺意。
這四王法,乃是他們中陰一脈的鎮脈之法。
四王法,乃是純粹的殺伐之道。
即使是在整個第八界之中,那四王法都是小有名氣的。
如今卻是被月族贏了去。
可他沒有辦法耍賴。
中陰子喚出了一個灰色的竹筒。
那竹筒環繞著熒光,懸浮在中陰子的手中。
“拿去!”中陰子交出了四王法。
月女收入手中。
隨後兩人繼續看向水幕,想要看看那江流接下來會做什麼。
那月女心中則是想著,對方已經來到還丹巔峰,已經有了進入第八界的資格。
在對方進入第八界的時候,自己將對方收入月族之中。
她們月族何愁不興盛?
隻是如今月女需要確認的是,這個江流到底是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這水幕之中,便是能夠看出來江流接下來的抉擇。
那中陰子則是惡狠狠的看著水幕之中的江流。
中陰子心中的殺意已經要化為實質,快要將自己淹沒。
“四王法沒了,四王法沒了,脈主不知道會如何處罰我,可是為了妹妹,我沒得選!”
“既然如此……”
想到這裡,中陰子看著月女眼神之中感興趣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計謀。
那仙笛自己是必須要得到的。
至於用什麼來逼迫月族交出來仙笛呢?
在看到月女對江流感興趣的時候,中陰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第九界。
江流從山巔之上站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戰勝利的非常的險峻。
若不是麵板的原因,自己身上的修為廢去之後,返還所有的點數,自己不可能勝利的。
在祟覆滅之後,周圍的看著江流,江流卻是沒有看對方,隻是看著空中那金光大道。
不知道為什麼江流心中有一道聲音,那一道聲音告訴江流要去天道台上麵看看。
隻不過如今比前往天道台之上更重要的是自己麵板之上的數據。
麵板。
源點:兩萬源點。
兩萬源點能夠讓自己突破到天心級彆嗎?
突破不了,江流有感覺突破不了。
即使不感覺,斬殺一個半步天心的境界的妖魔,又怎麼可能突破到天心境界呢?
在江流看來,非人即使妖魔。
至於大千世界,諸天萬族如何劃分那妖魔?
如何將祟與妖魔之間的界限進行劃分,江流不在乎。
能夠給點數的就是妖魔,不能夠給點數的就是人。
江流看著鋪在自己麵前的金光大道。
那金光大道乃是祟動用那替天行道之後誕生的。
隻是在祟隕滅之後,那金光大道並沒有消失。
江流並不清楚為什麼不消失。
可江流相信自己內心的直覺。
若是不去的話,可能會錯過什麼天大的機緣。
江流一步邁出,一腳踏在那金光大道之上。
隨後那金光大道仿佛有了靈性一般,直接帶著江流消散。
與其說是消散,不如說是出現了了天地的正中心。
天道台!
江流周圍皆是雲霧,那雲霧仿佛又靈性的長蛇一般,在江流周圍盤旋。
有些雲霧卻是飄散在江流的腳底,讓江流踏在自己身上。
雲霧前行,周圍雷電褪去,地水火風四道本源之力在天地周遊。
江流看到那將自己渾身修為覆滅乾淨的天道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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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天地之道,以地為有形,為物質,以風為能量,為動力。”
“那天地水火,便是陰陽本源兩道,天道之火焚滅一切,天道之水孕育一切。”
“故有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水孕育,地有形,有形之後,有動,有動之後有生,風起萬物生。”
“這天道之火,若是能夠收納一些,以後恐怕能夠對自己有大用。”
本來就是用來解體眾生,解體眾生修為的火焰。
怎麼可能被人收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