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嗎？”
“現在好了。”季冰幾口吃掉巴掌大的小千層，“來找我什麼事？”
“誰說我找你，我來看琳琳。”趙森望望前院和吳雨思在散步的羅琳，嘴角微勾。
“那你慢慢看，我要陪我老婆了。”
“喂，你要不要這麼粘人？”
“我粘我老婆怎麼了？”
“打住。我確實找你有事。”趙森盯著羅琳碗裡剩下的一個餃子，“餃子什麼餡的？”
“這碗是琳琳吃的。”
“那我嘗嘗。”他舀起水餃，正往嘴裡送。江晴從廚房出來“森森來了啊。”
趙森手一抖，餃子滑出瓷勺，擦過大理石圓桌的紅木邊，掉到了地上。
“5秒不沾菌。”季冰道，“5、4、3……”
趙森立馬撿起餃子塞嘴裡，嚼兩下就咽。
季冰豎起大拇指，而後哈哈笑。
江晴愣了愣道“怎麼能吃呢？廚房有餃子呢。”說著進廚房。
“姨，我吃過中飯了。肚子還好飽的。”
“那帶點回去嘗嘗。”
“哦好，帶少點。我爸媽今天不在家，10個就夠了。”
“那也太少了。”江晴在廚房說。
“你去說。”趙森拿手肘碰碰季冰肩。
“說什麼？吃不完不會放冰箱嗎？”
“不懂人情味。”趙森白他一眼，“到時候叔要知道你騙他，你可彆拉我下水。”
“船翻了，你還想不濕身？”
“為什麼就不能說呢？這不是喜事嗎？上次喝滿月酒，叔看人家家的孫女都快流涎了。”
“你確定那是我爸，不是變態？”
“我的意思是叔想抱孫兒要緊了。”
“急什麼？會讓他抱上的。”
“提早告訴他們，不是更開心嗎？”
“凶手在暗處，我們得步步小心。”
“說不定引蛇出洞呢。”趙森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前院散步的羅琳和吳雨思，透過客廳的落地窗，望過來。
“昨晚，我爸問我了。”趙森趕緊小聲，“肯定是叔讓我爸來試探了。”
季冰沉了眼。
“老人家以為你們倆誰的身體出了問題。我說沒聽說這事。我爸讓我去問張蔓。”
“你可以說我的身體有問題。”
“……你確定？”
“我沒關係。但切記不要透露思思的事。”
“和思思商量過嗎？你不怕她懷疑你不想要孩子嗎？”
“她要懷疑，靠商量沒有用。”打消疑慮的唯一辦法，是抓住凶手。
趙森歎了口氣道“吳雨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我相信她自有辦法保全自己。倒是林義一個人很顯吃力。凶手現在是男是女，我們還不能確定。”
“沈韓呢？”
“在出任務，聯係不上。”季冰拍拍趙森肩，“你隻需記住，你什麼也不知道。所有的，不管對誰，都不知道。”
趙森點點頭“我記住了。你可以幫我跟我爸說彆讓我相親嗎？”
“……我忙著呢。你慢走。不送。”季冰說著起身上樓。
“哇啊，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趙森用力瞪眼。
“你不用過河，站河邊就行了。”
“好你個季冰，看我不讓思思誤會你有外——”
“誤會什麼？”江晴拎著一個大布袋，走到了餐桌。
“媽，我先回房了。”季冰一步上三台階。
“怎麼回房，森森在呢？”
“我這不是抓緊時間，讓您抱孫兒嘛。”
江晴笑眯了眼，拉著趙森坐下“森森，今年也30了吧，彆學冰兒，早點讓你爸媽抱孫兒。”
“呃，那個，姨，我下午還有場手術，我先去醫院了哈。”
“哦好，把餃子帶去……”
“謝謝姨。”趙森拎著布袋，飛快跑了。
路過羅琳身旁，他揉揉她頭。“琳琳，又長高了啊。”
羅琳拍開他手“女孩子的頭，男人不能摸。”
“你小時候可不介意呢。”趙森繼續揉。
羅琳歪頭躲，趙森占著個高，輕鬆揉上。吳雨思在旁偷笑。
“雨思，救我。”
“來了來了。”吳雨思上前一步，拉住羅琳胳膊，卻往前一推。
羅琳腳下踉蹌，撲進了趙森懷裡。兩人愣住。
羅琳先回神，趕緊推開趙森，轉身就追跑開了的吳雨思。
趙森捂捂胸口，像第一次吃糖的孩子咧開嘴笑。他看著羅琳，柔了眼波“琳琳，你慢點跑。我走了啊。”
羅琳停下腳步，紅著臉對他揮揮手。
趙森也揮揮手，而後抬頭看向二樓的陽台“思思，最近季冰的女病人莫名其妙增多了，你可要小心哦。”
林思思正要說話，季冰從身後抱住她，而後轉過她頭就親。
“等，等……”林思思推開他頭。怎麼老不注意場合啊？
季冰看向院子裡望上來的三人說“琳琳，送客。”說著又親林思思，邊親邊抱她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