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你的娘親,很愛你的父皇。”館陶大長公主抱住劉初,陷入回憶
“那時候阿嬌向我撲過來,她說,‘娘親,彘兒很好。’”
很多年後的今天,阿嬌回憶當初,是否還能說出同樣的話,“娘親,徹兒很好”呢?
劉初想起娘親曾經在枕邊為她和哥哥說起的故事,那化了蝶也要雙fei的梁祝,還有舍棄了漫長生命跳進大海化為泡沫的美麗人魚少女。
那一天,娘親分明落了淚。
娘親,是否甘心也做那樣的一隻人魚呢?
那時候,娘親說,“陌兒,初兒,記得在以後的日子裡,要看見那些愛你們的人,不要辜負了他們,更不要將他們錯認。”
劉初忽然想起娘親有一段時間常唱的一首歌,“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qg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那個人對娘親,或許就是那個天使的缺點,有生之年不能幸免要狹路相逢的人?
(劉初筒子,你真的誤會你媽媽了。某雁在遠方哭訴。沒錯,因為繼承關係,某雁心中是存在一些對劉徹同誌的感情,但這份感情不足以讓她放棄對他的怨恨,更不足以讓她放棄自己的自由。至於那些故事,那些歌,純粹就是屬於韓雁聲的小女生情懷好不?)
“外婆,”劉初有些虛弱道,“你讓我再想想把。”
“好。”劉嫖亦懼她再發病,更在此時舍不得拂逆了她的意思,起身道,“那外婆先去了,你歇息著,不必送了。”
劉初點點頭,拾起佛經,繼續念誦。她念的是陳雁聲在現代是特彆喜歡的《藥師琉璃光茹來本願功德經》,大長公主走出昭陽殿的時候,她正念道,
“第二大願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往,焰網莊嚴過於日月;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
大長公主忍不住回頭,隻覺坐在殿中合手念誦的女孩,隱隱竟有一種寶象莊嚴之感,不敢驚動。
宣室殿
“徹兒,你老實告訴姑姑,嬌嬌現在如何了?”
館陶大長公主開門見山的詢問,讓劉徹也不由一怔。他緩緩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姑姑應該去問阿嬌自己吧?當日既是她自己離開長安,如今怎好找朕來問?”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徹兒,咱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嬌嬌逃離,你會放任一點也不管?”她微微皺眉,“我隻是關心自己的女兒,她已經離開數月了,嬌嬌從小沒有吃過苦,就算前些年流落在外,也有貴人相助。如今幾乎是孤身在外,你讓我怎麼放心?”
經曆多年世事,館陶大長公主已可看清自己這位坐在龍椅上的侄子的本性,狠絕而果斷,再也容不得她拿當年奪嫡之功要挾。唯今之際,若要他回心轉意,必須以欲擒故縱徐徐圖之。這點,阿嬌和劉初已經做的很好,(不管是不是存心),她並不打算拉她們的後腿。
劉徹淡淡一笑,“這姑姑倒是真的可放心的。”他起身,走下殿來,負手道,“阿嬌,她既然可以在外過一個六年,就不乏過第二個六年的本事。她現在在膠東。”
“膠東?”劉嫖訝異,“劉寄和她可沒什麼交情啊?”
“和三株錢有交情就可以了。”劉徹淡淡道,拳握緊。當初跟蹤阿嬌的侍衛回報阿嬌匪夷所思的選路方法,他錯訛良久,阿嬌,以前不是這樣隨性的性子啊。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或者,磨難真的能如此大程度的改變一個人?
館陶大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看著劉徹,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是否察覺,他已經比往日更加在乎阿嬌。看來有些本以為在自己掌握中的事情忽然間發生難以企及的變化,讓自己這個侄子無法接受啊。
她深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啊,對了,”她方要舉步,卻又似忽然想起,回身道,“阿嬌當初懷上陌兒與初兒之時,仍是皇後之身,無論如何,初兒嫡皇女之位,皇上不會容人置疑吧?”
“這種關節,應由朝臣庭議方能確定,”劉徹自然知道館陶大長公主說的是劉初,實際上暗指的遠在膠東的劉陌,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聲色,微笑著道,“姑姑就不用多加費心了。”
大家放心,寫這一章不是為了讓早早原諒劉徹,是為了讓早早能夠安心的在這個宮廷待下去,才好發展以後故事。
再有幾章就可以讓雁聲回長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