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唇角微微一翹,眼神卻漸漸冰寒,冷道,“姑姑放心,這件事,朕會有個交待的。”
他這樣痛快的給了陳家一個想要的承諾,劉嫖反而一怔,這才想到,這位身在至尊之位的侄子,也是阿嬌腹中孩子的父親。不覺有些歉意憐惜,道,“徹兒,你還是先去歇歇吧。阿嬌縱是醒來,看見你這樣,也不會心安的。”
幾日沒有睡好,劉徹亦知自己的形容憔悴。由館陶大長公主照顧阿嬌,他倒也放心,便不勉強,道,“朕在偏殿睡下,嬌嬌若是醒了,煩姑姑喚一聲。”
劉嫖目送劉徹走後,這才坐在阿嬌身邊。吩咐道,“給娘娘換條熱手巾來。”
伺候在一旁的綠衣應了一聲,輕聲下去。
“阿嬌,”劉嫖輕輕撫過她的臉,“你也該醒了。”
再不醒來,不僅是衛家,連陳家的心,也要亂了。
所謂陳衛之爭,前提便是,陳阿嬌與衛子夫俱在。若是人不在了,贏了,也是輸。
劉嫖亦未未曾謀麵的外孫傷心。可是,她的眼神漸漸沉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若能以一個皇子,換取衛家的覆滅,也是劃的來的交易。
隻是,阿嬌至情至性,必是極傷心的了。
而劉徹,若不是對這個侄子了解剔透,劉嫖都要以為,他真的,很愛很愛阿嬌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劉嫖歎了口氣。殿外,綠衣捧了乾淨的手巾進來,劉嫖接過。細細的為阿嬌揩拭。
當年撞的一身傷,不僅阿嬌謹慎戒之,連劉嫖,亦是一朝被蛇咬。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許,真是母女連心,劉嫖忽然回頭,看得阿嬌的手指輕輕一動。
“阿嬌,”她輕輕喚道,語氣驚喜。
阿嬌慢慢的睜開眼,過了片刻,才看清眼前人。
“綠衣,”劉嫖揚聲吩咐,“還不去喚陛下。”
“是。”綠衣急急應道,去了。
“娘,”陳阿嬌喚了一聲,方覺聲音之輕,連自己都聽不見。然而劉嫖已經落下淚來,連連道,“醒了就好。”
劉徹趕到的時候,便見阿嬌投在姑姑懷裡,嘶聲痛哭。連日昏睡的虛弱讓她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漸漸的,隻有落淚。
然而那淚,卻像落在他心裡,烙下痕跡,尚泛著煙。
他聽的懂她哭泣中的傷心,哪怕,她哭不出聲。
良久,劉嫖方道,“阿嬌,你睡了這些天,先喝些粥,墊一墊吧。”
殿外的粥早已備好,隨時都是熱的。綠衣端了進來,奉在榻前。阿嬌欲取湯匙,手上卻一絲勁道也無,握不住,滾了下來,落在殿上,一聲清脆。
便有宮人過來收拾,並換了一個新的湯匙來。劉徹接過,親自喂到阿嬌唇邊。
劉嫖微微一笑,慢慢退出殿來。
信合殿外,陽光正好。
屬於陳家的烏雲,漸漸散了。
阿嬌抬眸看了看他,雖然休息了半日,劉徹的形容還是有些憔悴,不難想到,這些日子,他亦擔憂難受。
她柔順的就著它,喝了小半碗,便搖搖頭,不要了。
溫熱的粥帶著一脈溫暖,漸漸流入腹中。她的腹中,也曾孕育過一個生命,隻是因為她的大意,便不在了。思及此,淚又要落,勉強抑住,眼前卻朦朧了。
“嬌嬌,”劉徹歎道,將粥碗遞給宮人,攬住她,無言安慰。
最初的時候,阿嬌尚記得自行配了有避孕功效的藥。時日久了,也有數次擋不過劉徹,卻也無事,便漸漸疏淡。卻不料……
“嬌嬌,”耳邊,劉徹輕輕的喚,“你怎麼便睡了這麼久呢?”
她亦不知,一直知道他在身邊,隻是欲要醒來,總是掙不脫。
“適才,朕在偏殿和衣睡下,卻做了一個夢。”
“哦?”她不在意問道,“夢見了什麼?”
然而劉徹卻不答,望著她良久,眼神奇特,最後在她額上親吻,道,“朕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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