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真的是陽石公主加害的悅寧公主麼?”
“說不定哦。若不是真的,陽石公主怎肯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她心中思忖,問道,“請了禦醫去看沒有?”
綠衣一怔,輕輕走過來,道,“娘娘醒了啊?”
幾個侍女亦行下宮禮,“參見陛下。”
順手在弗蘇殿劉徹從廊上走下,寒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在娘娘麵前胡說。”
一乾侍婢嚇的麵無人色,連忙跪地拜道,“陛下恕罪,再也不敢了。”阿嬌微微皺眉,終於道,“她們並不知我醒了。”
劉徹望著她,淡淡微笑,“嬌嬌心倒善。”陳阿嬌知他並不知僅指這些侍婢,正色道,“陛下錯了,我並不是善良的人。隻是我是大夫,人若有病,大夫就是要治的。可是,若那人犯了罪,依舊要接受懲罰。這原是兩回事。”
“畢竟,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而,若以德報怨,又拿什麼來報德呢?”她望著他,慢慢道。
“哦,嬌嬌的意見倒新鮮。”劉徹微笑著攙起她,扶她進殿,“那麼,若陽石真是真凶,嬌嬌希望她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這應該問陛下才對。”她淡淡道,“陛下是早早的父親,也是陽石公主的父親。更是……”她並沒有說下去,停了一下,方道,“阿嬌和早早,都在等陛下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若是那答複無法讓人滿意呢?劉徹很想問一句。卻有些望而卻步,蘇醒後,阿嬌似乎要比從前溫順一些,他也漸漸覺得,偶爾能窺見她的一點真心。但若壞了這一分溫情,彼此是否又將回到從前,他並無把握。
阿嬌,早已不是從前的阿嬌了。
而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還能蹉跎多少歲月呢?
阿嬌是不憚於蹉跎歲月的,而他,卻漸漸怕了。
依舊是陰暗的上林苑牢獄。
因為奉了上命,廷尉府並未過多的為難衛青。衛青踏下通往大牢的階梯,來到公孫敬聲的牢前,輕輕喚道,“敬聲。”
公孫敬聲身子一瑟,抬起頭來,看見衛青,眼神掠過狂喜,“舅舅,舅舅,”他喚道,撲到鐵柵前,“你是不是來救我出去的?”
他在衛青的沉默中漸漸沮喪,終於慘然,“看來,我這次真的必死了。”
“你彆這樣,”衛青心下亦鬱鬱,道,“你細想想,可有一星半點兒脫罪的可能?”
“我並沒有料到,事情會到如此地步的?”公孫敬聲喃喃道,“我最多隻是想讓那個小丫頭從馬上跌下來,摔上一跤。我怎麼會知道,陳娘娘那時是有身孕的。那匹馬忽然發瘋,我明明置的是平針啊。”
衛青挑眉道,“那個叫長語的下人奉你命置針後,還有人進過庫房麼?”
“對了,”公孫敬聲精神一震,“陳熙也遣人去過庫房。陳熙,就是堂邑侯的庶子。他還來過牢獄看我,說我攀咬皇二子,是自尋死路。舅舅,”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衛青,“據表弟恨我麼?”
“所以你又翻供了。”衛青不由氣苦,罵道,“糊塗。犯下此事,糊塗第一次;牽扯皇二子,糊塗第二次;最後翻供,更是糊塗。陛下向來多疑,你如此反複,反而將皇二子送上更不堪的境地。”
“按說,陳家的一個仆役,不敢背著主子行此事的。”衛青暗暗思忖,可是,總要找找看才好。他心裡漸漸覺得,這次陳家操盤此事之人,精明異常,仿佛一張大網,將衛家罩住,冷眼看著,慢慢掙紮,最後覆亡。
“敬聲,”他輕聲道,“你不必維護陽石了。她已經親自前來,向陛下認罪。”
公孫敬聲一怔,最終垂然,道,“陛下念著父女之情,總會饒過她性命吧。”
玲瓏閣上,劉陌與陳熙對弈,劉陌扣下一子,忽然道,“那公孫敬聲與劉紜,到底是何關係呢?”
棋盤上黑白分明,白子占據邊角,靈活多變,困住黑子。然而黑子靈氣逼人,首尾相接,眼見再添幾子,便能成一條巨龍,破空而去。
陳熙一怔,亦下子堵截,道,“相比眼前大局,這不過是小節而已。我觀殿下棋路,縱橫捭闔,並不是糾結於小節的人啊。”
劉陌微微一笑,撚起一子,沉吟道,“我就是要無數小節糾結在一起,最終,逼得衛家,無回天之力。”
一子落下,如畫龍點睛。棋勢便漸漸明朗。
偶下午開會,無力的說開會沒什麼,關鍵是開完會就為他們做公活,統計資料,一個個寢室敲門統計淚,還要製表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明天有兩場會要趕一場是一個老師招研究生8過如果保上了研究生說不定就可以開新書了。浮想聯翩
大家為我祈禱吧
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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