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得意見劉徹神色淡淡,連忙斥道,“那就吩咐人加大力度找。無論那女子是誰,陛下卻是大漢的皇帝,難不成讓陛下往東南去見她?”
方士汗流浹背,偌偌退下。
第二日,下麵報上來,果然在河間尋到了一個女子,姓趙,豔麗絕倫,據說兩手自幼殘疾,捏成拳頭不能張開。
行宮內殿閣內,劉陵陪著陳阿嬌下棋,落下一子,恨恨道,“可惜沒有料到這個姓趙的女子會早六年出現,不曾安排妥當。現在已不能動手,否則太落人痕跡。”
到了如此地步,陳阿嬌心思反而淡了下來,道,“順其自然吧。”
“其實,”劉陵落子極快,深思道,“那李妍和趙鉤戈,我倒更喜歡李妍些,雖然都有手段,但李妍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和排場。”
陳阿嬌撲哧一笑,聽綠衣掀簾稟道,“娘娘,陛下已經宣那趙姓女子往殿上去了。”
她輕輕哦了一聲。
“娘娘,”綠衣大急,“你怎麼一點不擔心呢?”
看這陣勢,隻要那趙姓女子足夠美貌,讓劉徹見了歡喜,便很有可能被納入後宮。畢竟,哪個皇帝能抗拒上天示意的奇女子呢?
尤其,陛下對鬼神之事甚敬。
“擔心有用麼?”她沒有抬頭,隻淡淡道,卻讓綠衣一窒。
這些年,她暗暗觀察著自己,雖身子經幾次大難糟了起來,卻老的極慢。算起來,大約彆人兩年的時光,在她身上隻流過一年。她無人去問,隻能暗自琢磨,大約是體內有兩個靈魂的因故。到如今,她的骨齡也已經有三十三了。
三十三,雖然不能算老,她的青絲,亦黑可鑒人,可是,畢竟過了女子的最好年華。
她想待在他的身邊,執手白頭。可是若等真的白頭見棄,她情何以堪?
所以,若要決絕,還是趁年輕的時候好。這個時候,但凡他有半分見異思遷的心思,她還能,理智的將他請出心房,善自珍重自己。
隻是,還是會很傷心很難過罷了。
劉陵見了她的神情,幽幽歎了一聲,站在窗前,看隨著內侍低首穿過長廊麵君的女子。
雖然低著頭,但女子的風韻,本不全在容顏。從一個背影上看,青春勃發。
而她和阿嬌,都慢慢老了。
在漂亮的紅顏,在時間麵前,都漸漸化成枯骨。
而趙盈眉的手,握成拳狀,極是用力。用力的,她遠遠看,似乎都可以看見那纖纖玉手上的青筋累累。
索然寡味。
趙盈眉入了殿,便聞見一股淡而清甜的香氣,重重的紗幕下,青銅饕餮香爐吞吐著莘莘清煙,一室厚重綺麗。
而殿上坐著的,便是這個帝國最尊貴的人。
她放鬆了些手上的力道,叩下首去,“民女趙盈眉,叩見陛下。”
殿上,皇帝輕輕唔了一聲,道,“抬起頭來吧。”語調漫不經心,有些低沉。
劉徹便見著殿下的女子慢慢抬首,眉黛唇朱,妖嬈繾綣,肌膚勝雪,仿佛染上了一層釉色,晶瑩剔透,怔了片刻,方道,“朕聽說,你的雙手,自幼不能展開,是麼?”
趙盈眉望見禦座之上的帝王,年紀已經不輕,眉目卻極銳利,薄薄的唇,無情到誘惑,亦停了片刻,方低首道,“不敢欺瞞陛下,是的。”
劉徹便示意身後內侍,往趙盈眉身邊。趙盈眉柔順的伸出手,內侍掰了片刻,回首稟道,“陛下,果然展不開。”
“哦,”劉徹來了興致,親自下去。見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柔荑,不知道為何,麵前閃過阿嬌的眸,有些亮,有些怒,一閃而逝。
他親自伸手去掰,炙熱的肌膚相觸一刹那,趙盈眉麵上就紅了一大片。似乎沒有用半分力氣,那玉手就自然伸展,掌上還有著剔透玉戈,在燭光下,閃耀著璀璨光彩。
唔,向後看,就要完本了,就要完本了。感動的大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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